韩远山一看是韩年来调查，心灰了大半：这个只会死读书的臭小子，哪里知道老二的手段，一定什么都查不出来。</p>
韩深云一听，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一点：韩年是个明哲保身的，就算他洞若观火，也该知道不引火烧身。他若是想找茬，最后一定讨不了什么好处。</p>
这场闹剧暂且这样收尾，香花和香苗回屋之后一时半会儿却也睡不着，就说了说韩家的事。</p>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香苗叹气道，“姐，韩年这回去调查，可怎么办才好呀？他又不像是为虎作伥的人，也不像是给人当枪使的，可他要是真查出什么来，韩深云会怎么样呢？”</p>
香花道：“依我看，韩深云做了什么，老太太不是不清楚。”</p>
香苗大吃一惊：“真的吗？我怎么没看出来？”</p>
香花细细分析给她听，“老太太听着虽然处处针对大少爷，但对二少爷更是绵里藏针。她要是真的放心二少爷，给他三份也没人会说一个不字，可她留了余地。而且在大少爷揭露二少爷的面目之后，老太太没有表态，而且为了避嫌，让韩年来调查。怎么样，你仔细品一品？”</p>
香苗听她姐这么一说才想起来，韩年也说过相似的话，老太太可能不是听不到，只是“不想听到”。</p>
“所以这不仅是调二少爷，也是对韩年的考验？”</p>
香花点点头，笑道：“没错！”</p>
“那他该怎么办？”香苗觉得有些头疼。</p>
香花笑道：“你不也说了韩年不简单吗？我觉着他应该能看明白。”</p>
香苗却想，韩年看应该是能看懂的，可他一个人在这偌大的韩府里，身边只有一个半疯半傻的娘，其他没有一个可信之人，这不是很可怜吗？</p>
明天出发之前还是和他说一说吧，让他小心一些。</p>
可翌日等他们收拾停当，香苗都一直没看到韩年身影，问了人才知道韩年一大早就出去了，去哪了也没人知道。</p>
香花见她一直魂不守舍的，就问：“你要不然给他留一封信？”</p>
香苗摇摇头：“就算留了信，待会儿又托谁交给他呢？白白的让人看了乱想，算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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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花问：“你当真想好了？”</p>
香苗笑了笑：“这有啥？本来就是萍水相逢，难不成还有什么放不下的？走吧，上车了。”</p>
话是这样说，可香苗上了车之后也一直在等韩年回来。</p>
然而终究是没等到。</p>
几人一路往回走，正好在金州落脚的时候，胡掌柜就过来交了一封信给香花，说是他们老板让他转交的。</p>
香花一看就两眼一亮，是通关文牒的事儿有回音了！</p>
杨遇看她神色就猜到是什么，默不作声地靠过来一起看。</p>
钱小满在信上说，蜀国的通关文牒关得比较松散，因为蜀国人都比较懒散，鲜少有出去的，如果想要，可想办法弄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