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秋从枕头上撑起的头，揉了揉眼睛，担忧的目光看着落地窗前孤单又清瘦的背影。
次日，素言从梦中惊醒，窗外已经大亮。莫秋环着自己的腰，在自己怀里睡得口水直流，美梦连篇，那嘴角都弯曲了起来。
素言没有推醒莫秋，只是轻轻地掰开她的手，去卫生间梳洗了一番。
回来时，莫秋已经醒了，坐在床头揉着头发。
“你要回去了吗？”莫秋的眼还有点肿，看来昨天是哭得太厉害了。
“恩，你好好休息。”素言点头，挎起包对莫秋微微一笑：“我抽空会来看你的。”
撇撇嘴，莫秋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素言关门出去。
匆匆赶回家，一路上，素言催了开车师傅好几遍。
而素言的预感总是那么准，客厅里婆婆和许斯凯都在。似乎从昨天一直等到现在，两人的神态都有些憔悴，而许斯凯眼里竟然还有睡眠不足的血丝。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味道，心里诧异，素言面色镇定不已，浅笑：“我回来了。”看来婆婆和许斯凯，并没有她想象中绝情，还是会担心她夜不归宿的安危。尽管这个等待或许不是善意的，可是素言还是从中看到希望。
纠结的舒展开，迎接素言的是许妈惊天动地的咆哮。暴怒的许妈就像一只维护自己领地的刺猬，浑身的刺都竖了起来，不分青红皂白。
“咳咳……哼！你还知道回来？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败家女！竟然在外面鬼混了一晚上？你到底把我，把你丈夫当成什么了！咳咳……”许妈怒气很盛，似乎是累积了一晚上，现在终于等来机会可以抒发，还不将自己堆积的愤怒尽数倾斜倒出？许妈的怒吼声震得玻璃好似都抖了起来，中气很足。
菲佣们连忙缩进厨房里，避开这又一场家庭大战。躲在厨房门口，探头探脑，幸灾乐祸，又想看，又怕引火烧身连累到自己。
沉默不语，素言依然面不改色，并未将她的怒气放在心上。一双平静的目光看着盛怒中的婆婆，心知，现在的婆婆思绪已经被愤怒占据，现在不管自己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索性不要说，等她的怒气过去后，再行解释，事半功倍。
见素言沉默不语，仿佛目中无人的样子，许妈更是来气，竟然翻起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我说你这个女人怎么那么不知好歹啊？在你们杜家落魄的时候，我们许家没有把你赶出去，你不但不记我们斯凯念及旧情的恩，竟然还学那些坏女人出去鬼混到第二天天亮才回来！你不要脸，我们许家还要脸！你这样的媳妇，我宁可不要！”
说完，一口气上不来，许妈剧烈的咳了起来。一张老脸憋得通红，胸腔都大幅度起伏着，仿佛有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她的气管。
“你到底去了哪里？”许斯凯连忙坐到自己老妈身边，拍着许妈的背，帮她顺气。那脸色也很不好看，盯着素言的目光很犀利。
心中冷笑，素言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