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雪貂随意的一挥手臂,砸向卓凡。
“轰~~”卓凡的重重摔倒在秦天不远处。
“姨父~~,姨父~~~”卓凡嘴里不停的喊着,眼角的泪水再一次涌出,在雪地中艰难的爬向秦天,在雪地上拖出一条长长的血带……
秦天仰躺在雪地之中,被雪貂洞穿胸口鲜血淋淋,还在流转的真气从断掉的经脉中溢出。
纷飞而下的雪花,落在秦天的绝望的脸上,残存的意念中还在想着皇帝封他为皇家卫士,赐予他黄金战甲。
秦天听到卓凡孱弱的声音在呼唤着自己,“凡儿”秦天侧过头,看见卓凡正艰难的向他爬来,眼角挂上了泪花。
“凡儿,卫士没资格流泪。”秦天痛苦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二十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在秦天脑海闪现,那时的卓凡才五岁,却离开父母,开始卫士修炼者的路途……
第一天训练时,卓凡稚嫩的脸上挂满泪花,对着秦天道:“姨父,我想家了。”
秦天摸摸卓凡的头,缓缓的说道:“凡儿,卫士没资格流泪。”
自那以后,不管修炼多艰苦,不论受多重的伤,卓凡的眼角都没挂过一滴泪。
可是就在自己将死之际,再一次见到卓凡眼角挂着泪,这一幕穿越了二十年,再一次出现在秦天眼前。
只是秦天听到的不再是“姨父,我想家了……”
而是“姨父,不要~~,凡儿舍不得你。”
听完这一句,秦天觉得对不起卓凡,可是身体已经不由自己了。
秦天看了卓凡一眼,终于不甘的闭上双眼。
眼睛闭上时,两滴泪从秦天眼角流出,这两滴泪,秦天整整忍了一辈子~~~~~~~
“姨~~”在秦天的泪滑落的瞬间,卓凡连“姨父”两个字都没叫完整,卓凡的头便埋到雪地里,再也没机会站起来。
卫士府中,一个肥少爷躺在一张温暖的大床之上,打着沉重的呼噜,脸上还挂着邪的笑容,正在做着“美”梦……
“大嘟嘟,你是不是叫大嘟嘟呢。”小雨好奇的跑到大雪貂面前,一点畏惧的样子也没有。
大雪貂眉头一皱,疑惑的看着小雨。
“你不回答就是默认了,我以后就叫你大嘟嘟了。”小雨欢快的喊着,却没因为周围死去的卫士而感到恐惧。
大雪貂疼爱的看着可爱小雨,就像看着自己的儿子一样,微微的笑了笑。
“求你们放过我弟弟吧。”雨秋的脸埋在雪地上,完全不知道卫士全部死亡殆尽,还在恳求着。
“老爷,老爷,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小九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了。
只见小九高瘦的身影在雪地里艰难的慢跑向雪貂,雪花纷飞,小九没有看清有一只巨型雪貂正在关注着他。
“血~~~~~~~~啊~~~~~怎么有这么多血。”小九惊恐的叫声响起。
唰~~~的一声,雪貂扑到小九跟前,立起直立起身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声。
“这是,啊~~~~~~~妖兽啊。”“砰”小九被雪貂吓得晕倒在雪地里。
雪貂瞥了一眼小九,抛出一个不屑的眼神,便转身离开。
这夜,大雪降临华沙城,华沙城开始陷入无尽的恐慌之中。
华沙城的最强修炼者,六名卫士修炼者,在同一夜,被灭杀在北郊之外。
“唯一”生还者,小九却痴呆了,披头散发,每日每夜徘徊在华沙城街道上,嘴里不停的念叨着:“妖兽,妖兽。”
华沙城的百姓都陷入恐惧之中,“妖兽要来屠城”。街头巷尾,谈的,说的,传的,都是这句话。这句话在华沙城回荡不绝,成了华沙城百姓揪心的梦魇。
家里有点富裕的,都收拾好细软,逃往其它省城去避难。普通百姓只能日夜锁门闭户,在恐慌中勉强度日。
华沙城林立的街市随即消失,只有冬天的冷风在城中无情的闲逛着。北郊村子的所有居民全都搬离,连一只能跑动的畜生也看不到,成了名副其实的荒村。<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