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李*锋闲云野鹤早出晚归,神出鬼没像一个独行侠,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在晚上,李*锋像幽灵一般地在“娱乐城”出入。
这个晚上,李*锋邂逅了初次带他这儿的郝诚。
“郝大哥,你怎么也在这儿?”李*锋是在娱乐城外围的那个“好再来”的酒馆里碰上他的。
“你?”郝诚看到李*锋显得有些害怕,匆匆打量他一番,怯生生地说。
“郝大哥!你怎么啦?连兄弟我也认不出来了?”李*锋立即举手摘下了墨镜,笑呵呵地对吃惊着实不小的郝诚说。
是他这一身的打扮让郝诚吃惊的。
李*锋不仅黑夜里戴着墨镜,还身着胡哩花哨,腰上还不伦不类别着一个大钱包,像个长途跋涉的旅行者,又活如黑社会的人,吊儿郎当,流哩流气,还显出一股流氓腔调。
“是你!*锋兄弟。我以为是谁呢?”郝诚惊喜与高兴过后突然显得黯然失色。
“郝哥,你以为兄弟是谁呢?黑社会头子、流氓分子?”李*锋与郝诚玩笑说。
“是啊,谁说不是呢。兄弟坐下喝几杯酒!”郝诚十分不自然地向李*锋讪然一笑。他以为自己有麻烦了,有流氓要向他挑衅滋事了。
“好!”李*锋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对面坐下来,他是细心的人会察言观色,郝诚的情绪变化他全部看在眼里,“郝哥,你有什么难处你说出来!看,兄弟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唉,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呀。”郝诚说着,端起酒杯一口干了,仿佛要把无穷无尽的麻烦喝掉。
“哦。那你就长话短说。你慢慢地说。反正有的是时间。”李*锋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郝诚,善解人意地说。
“兄弟呀,我的企业倒闭了。我要失业了。”郝诚斟满一杯酒端起来喝掉了,问他,“兄弟,你还好吗?”
“我?我很好!不过,郝哥,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辞职不干了。你是知道的,因为科技大楼失火的事。你在新闻纸上也看到了。”李*锋对郝诚无谓地笑笑说,突然想起什么郝诚破产的那个企业,但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们的企业是经营不善吧?那破产后这个企业怎么处理?”
“是啊,谁说不是呢。管理者无能啊!还能怎么处理,拍卖吧!可惜我们这些员工就要失业啊!”郝诚痛心疾首地说,又苦然地一笑,“兄弟,你还是辞职的好哇!”
“郝哥,你也这么认为吗?”李*锋笑逐颜开地说,“为什么?”
“是啊,谁说不是呢。你辞了职可以自主创业呀!”郝诚高兴地说。
“英雄所见略同,真是不谋而合呀!可是我投资是个问题,郝哥?”李*锋笑着。
“是啊,谁说不是呢。啊,不!兄弟,投资对于你来说,我看不成什么大问题。你可以这个这个嘛是不是?你来这儿也是为了这个这个吧?嘿嘿嘿。”
“哈哈哈。是啊,谁说不是呢。”李*锋豪爽一笑,学了郝诚的话后说,“郝哥,你们那破产的企业大不大,拍卖的资金会不会很高啊?”
“这怎么说呢?兄弟,你感不感兴趣,如有兴趣,我可以帮你的!我是企业主管会计!还是‘破管’小组的成员!”
“服务员拿酒上菜!酒要好酒,菜要好菜。”李*锋举手高兴地一喊,然后对郝诚慷慨地说,“郝哥,我们一边吃一边聊吧!平时难得一见,今晚我们相逢,我们弟兄俩一定要一醉方休啊!”
郝诚说:“这怎么好意思?这又要让你破费了!”
李*锋说:“郝哥,你说什么呐?什么意思,这?什么破费不破费的?”
郝诚说:“真的是不好意思,让你给破费了!”
李*锋说:“有种的,你再给老子说一遍?真是的,反了你了!”
郝诚说:“对不起,对不起!兄弟您别生气了。你大人不计小心过,你宰相肚子里可撑船,我说错了!我说错了还不行吗?”
这个李*锋平时温文尔雅,寻常说话温和有礼貌,一点不会儿光火,着实把郝诚这位比较真诚老实的人吓坏了。
李*锋说:“小样,你姥姥的,这还差不多!”说着,他也笑了,善意地笑了。他也觉得好奇怪耶?他向来处事、对人对事都是客客气气的,尤其对最要好的阿定和科忠等也是如此。哦,对了,我将郝诚哥当成最要好的朋友,最知心的兄长了。
郝诚说:“兄弟,你笑了,你高兴了,你不生气了?”
李*锋说:“我本来就没生气嘛。我对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你说话太客气了嘛。太客气了就觉得生分嘛。再说,我也不是给你喝琼浆玉液,吃龙胆凤肝,只不过是一些人间佳酿,山珍海味嘛。再说,我们兄弟难得一聚嘛!”
郝诚说:“兄弟,那愚兄我今后就对你不客气了?”
李*锋说:“对呀,你尽管对我不客气。啊?什么?你要对我不客气呀?”
郝诚说:“你自已说的嘛,太客气了就生分了。”
李*锋说:“对对对!哈哈哈……”说着,仰天大笑,显得豪爽极了。
郝诚说:“谁说不是呢?嘿嘿……”
五粮液酒是上来了,接着陆续地上了山珍海味:鲍鱼、鱼翅、燕窝、海参、土鸡、山药、伊笋、娃娃菜、苦瓜炒鹿肉,海蟹、白美大对虾……
李*锋说:“贤兄请!”他亲自打开五粮液酒瓶,给郝诚斟了一杯。
郝诚“哦哦。”地响着,马上站起来举手捧起了手中的美酒,要去敬李*锋并说我干了你随意。李*锋见此也站起来,碰了一下郝诚的酒杯,也一口干了。
郝诚说:“兄弟,我敬你第二杯。我先干为敬,你随意!”说着,他又举起杯来要一干而尽了。
李*锋说:“哎,慢慢慢!……郝哥,你这么急做什么?你、我,现在都是自由之身,有的是工夫,不急!不急!我们慢慢喝,边喝边聊,边聊边喝如何?你、我兄弟用不着这么多俗套,这么多繁文缛节。”
郝诚说:“好好好。谁说不是呢。”说着,对着嘴呷了一口,举杯在李*锋面前亮了下。
李*锋说:“这就对了!”说着,他对着嘴喝了一小口,举杯在他面前亮了下,然后跟着郝诚坐下了。
酒过三巡,李*锋对郝诚微微一笑说:“郝哥,你们那个破产的企业地盘大不大?占地面积有多少呀?”
“呜……”郝诚见问把碰在嘴唇边的酒杯,慌忙拿开了,赶紧地说,“还可以,还可以。”
李*锋说:“呵呵……郝哥,不忙、不忙!慢慢说,慢慢说!你具体一点,那个厂区点地有多少亩呀?”
郝哥说:“那个厂区与办公楼一共占地二十亩左右吧。”
李*锋说:“这好样不大嘛。”
郝诚说:“是不大,谁说不是呢。不过,……”
李*锋:“哦?不过什么?”听到郝诚后来说的不过两字,他,本来黯然目光刷地又闪亮了。
郝诚说:“兄弟你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