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习洛暄还未回来,她一个人呆着也是无聊,对着江暮寒微微一笑,她说:“暮寒,你若不介意我现在这披头散发的模样,陪我到外面逛逛可好?今晚的夜色真美!”
江暮寒明亮的眼里顿时藏满了笑意,他等的就是这一句呢!看着四周,在屏风处上发现一条白色的披风,他走过去拿下披风披在小姬的身上,“外面有些冷,披上它才不会着凉。”
此刻的江暮寒就像刚认识他时,温柔而耐心地坐在床边一勺一勺地喂她喝水,喂他吃饭,若没有他的见死不救,或许到现在,她小姬还是如以前一样地迷恋他。
“这样的你,让我想起你救我时的样子,很温柔!”温柔到让她的心慢慢地沦陷。
“对不起,那天没有出手相救。”为此他也难过了许久,不管是以前的北泠霰霰或是现在眼前的习小姬,他都不该如此的。
“那些都过去了,往后我重新认识你,走吧!”站在他的身边,抬头看着眉清目秀的他,灿烂一笑。
他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残忍,面对她快被掐死的时候无动于衷,现在她可能明白了为何他会如此,因为他爱北泠霰霰,也因为他恨北泠霰霰。以前他所做的一切不管是救她还是没有出手相救,在他心里那人都是北泠霰霰,不是她小姬,这么一想,也就释怀了许多。
才刚走出房门,小姬见到立于房门外的习洛暄,而他的笑容很……诡异。
想起之前对她的警告,不让她过多地与江暮寒接触,而现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虽然衣带整齐,不过并肩想出去赏月,于这古代的思想作风,好似有些过了。
江暮寒看着对面的习洛暄,有些担忧小姬,只怕自己今晚过来将会给她带来太多的麻烦。
他们的话,他听得请清楚楚,说是师徒关系,从头到尾,一句徒儿,一句师父,他都没听到,就算是师徒关系,现在天色已晚,两人也不该共处一室,多少也该有些忌讳吧!
真将他当作死人了!
习洛暄冷冽地看着小姬,“不是要出去赏月吗?怎么见着了本宫反而不去了,还是心虚不敢去了?”
“我……”小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头看向江暮寒,她说:“很抱歉,天色有些晚了,我想,我还是去休息吧,你一路走好,摔倒了记得爬起来!”说罢,对着习洛暄微微一笑,转身进了房间,踢开了鞋子,爬上了床,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
“既然如此,那么暮寒就先告退了,殿下,早些休息吧!”担忧地回头看了眼缩在床上的小姬,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加重罪行,江暮寒故做轻松地对着习洛暄微微一笑,才离去。
看着江暮寒的背景,习洛暄转身进了屋,冷冷瞧着烛光中坐在床上眼睛干巴巴瞧着他的小姬,他问道:“心虚了?”
小姬摇头,“只是觉得没有听你的话,与师父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