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一不留神,苏恬的头磕上了床边扶手,那华美动人的漆金雕饰。
闷闷的呼出一个低浅的声音,苏恬随即死死的闭起了嘴巴。一派乖巧柔顺的模样,缓缓的,躺在林涵的臂弯之间,极力的表现着顺从,身体却是诚实的僵直成一片。
脸朝下,苏恬趴在枕头上,双手紧张的将能够轻易触及到的床单,抓起。
她并不想同林涵有着过多的身体接触,只是,她现下,似乎真的是到了绝境,她完全失去了方向,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个房间里,唯有她与林涵,即便是,现在的她,心里有了极其严重的阴影,有了对林涵空前的恐惧,但是,冷静的分析局势,她也是真的除了顺从,低头,再没有了其他选择。
再用刀伤一次林涵,她不认为她会成功,她更不会傻到的,真的再来一次演练。
她该怎么办呢?或许,唯一该做的,唯一能做的,便是将心中那一份恐惧化去。趴的久了,苏恬开始感受到了自己明显的缺氧。
靠在床头的林涵,望着一条死鱼般的自上了床,便一动不动,反扣在那里的苏恬,不禁为自己之前的担忧与好奇感到好笑。
他还以为她出了什么事,他还以为。。。。。她的记忆,经过方才那件事的刺激,有了少许的恢复,可是,当他看到经过自己试探后,依旧同着之前再无差别的苏恬所表露出了的模样后,心底那没来由的紧皱,又在一瞬间,尽数烟消云散。
他真的过于担忧了,记忆移植,还不至于这么轻易的,就够让人恢复到最初,记忆起一切。
视线由苏恬的身上开始下移,她那被扎的伤的不成样子的脚,映入林涵的眼帘,没有任何的包扎,那细细密密的伤口上,有的,仅仅是一些药末,因着,此前苏恬为了方便逃离,索性将脚上包扎起来的白色纱布,全部解开,扔到了地板上。
“脚怎么弄的?谁欺负你了,你又是怎么到这来的,恩?”
脚上一痛,苏恬翻过身,一边大口的呼吸着,一边仰头看着自己那被林涵握在手里,小心观察的伤痕累累的脚。
他们的话题,似乎到了这一刻,才回到了正轨。
之前那才被苏恬使用过的,涂了林涵胸口的药膏,这一刻,又再一次发挥起它的效用,不同的是,现下的情况,发生了大逆转,变为林涵为苏恬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