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坐拥几十亿甚至百余亿资产的大型企业，一次动用几千万的资金也不像小孩过家家那般容易，何况这笔钱还是要赔进去的。以本伤人说起来容易，投个几百万倒还不算什么，但要是涉及到几千万或者上亿，则很容易两败俱伤。
万海龙能做出这个决定，一是万氏企业很久没经营像样的项目，太需要马上做出些成绩，否则对股东交代不过去；二则是指望着到时候通过一些不太光彩的手段，把钱赚回来。这里所谓的成本，是按当前市场原材料价格和人力成本计算出的，大家都可以很容易掌握。真正作起来，其中可以很多掺水。
除非是那些极具实力的超级企业，有时会拿出这样的大手笔，真正的以本伤人。比如微软，为争夺游戏机市场，几个亿美元的往里砸钱。但万氏企业没有这样的实力，可以说这个国家都没有这种级别的企业。
虽然说国内也有资产总值能在全球范围排上名次的企业，但全都是依靠垄断优势以攫取巨额利润的国企，比如石油、电信和电力企业。他们保持着很强的官僚作风，名为企业，各个方面却与政府部门别无二致，有着层出不穷、各种形式的。
他们的利润大都用来给管理层发放巨额薪金，以及出国考察、修建豪华办公楼和配备豪华轿车之用。如果不依仗着政策优势，完全按照市场规则运作，恐怕只有立即倒闭的份。它们倒也有能力以本伤人，但正因为有着政策优势，不需要与别的企业竞争，所以根本不用这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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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标会当天，凌宇带着项目组一干要员，赶到了开标仪式现场。这里冠盖云集，随处可见来自各个方面达官贵人，其中不乏政府要员和各大企业高管。
各个媒体的记者也到了，将长枪短炮对准在场的这些人，捕捉着每一个可能成为新闻的瞬间。
到场的人彼此大多认识，见面后免不了一番寒暄，所以整个会场显得吵吵嚷嚷的。凌宇却不认识谁，与手下形单影只的步入会场，看起来多少有些凄凉。
没过多一会，万氏企业的人也来到了会场，万海龙一骑当先的走在前面，带着招牌式的牛B架势。旁边跟着一位美女，身材在一米七左右，略微有那么一点点丰腴，前胸和后臀生的甚是伟大，走起路来一颤一颤的。
这个女人是万海龙的秘书，紧跟万海龙身后，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万海龙却好像她不存在一般。
十几名记者立即围了过去，七嘴八舌的提出许多问题。万海龙一概不答，只是微微笑着。他的手下经多了这种场面，知道该怎么做，立即将记者分成几拨，各自代为回答，不过说的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
凌宇很想走过去问一声：“你们报价多少？”但看到万海龙的那张脸，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秘书看到了凌宇，很自然的笑了笑，那般妩媚就算春风都比不上。
余芊芊注意到这一幕，用低低的声音笑着说：“看到那个秘书了吗，在冲着你笑哎，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嗯，如果看上我，倒也不奇怪！”
余芊芊知道凌宇脸皮很厚，撇了撇嘴说：“你可要当心，别是人家的美人计！”
“就算美人计，我也愿意中计……”凌宇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的却是，我凌宇也不比你万海龙逊色。你身后带着一个美女，我也带着一个。
当初刚到临海集团，与余芊芊一起当陈馨月的秘书兼助理，凌宇一直觉得余芊芊就是一个花瓶。现在看起来，花瓶也很有存在的必要，关键时候能撑场子。
这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大家都到了呀。”
说话的人是孙望州，帝都公司的老总。
帝都与临海集团有很多合作，凌宇平常跟在陈馨月的身后，见过不少次。
“你好，孙总，你也来得很早，招标会还没开始呢……”万海龙最先过去打了个招呼，暂时收起了那股牛B的架势，换上一副讨好的样子。
“我是东道主，当然要早到了。”孙望州热情的与万海龙握握手，然后缓缓的走到甲方应该坐的位置：“都坐吧，大家先休息一下，离开标还有半个小时呢！”
孙望州没和凌宇说话，甚至连看都没看上一眼。这让万海龙心里好不得意，觉得自己抢占了先机：“本少爷终归是万氏企业负责人，岂是你这个jian职出去当群众演员的小跟班能比的。”
一干人等分成宾主落座，加上其他参与竞标的公司，形成几大阵营，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直到这个时候，孙望州才注意到凌宇：“你是陈馨月的那个秘书吧？”
凌宇点点头：“对。”<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