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今日南茗遇到了王公子府上的书童。书童说,他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姑娘。那姑娘姓莫,不爱说话,头发还挡住了眼睛。长得白白净净的,但晚上看时有点像鬼,挺吓人。”
“嗯。”
“书童说莫姑娘是个才女,在客栈里遇到时,她还念了一首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书童说,连王公子都不知道这首诗的出处,他猜这是莫姑娘自己写的。公子听过吗?”
“没听过。”宫湛海回答得有些漫不经心。
“公子,王公子约您明日午后到府上一聚。”南茗站在屏风前,想起这件重要的事情,忙汇报着。
“嗯。”
“公子,听说王公子还约了南宫小姐,您可不可以带南茗一起过去?据闻南宫小姐貌美如花,才华横溢,是我们永州第一美人,永州双姝之一……”
某人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进来给我擦背。”
南茗听到公子终于需要自己了,于是屁颠屁颠地绕到屏风后,一边帮着自家公子擦背,一边还絮絮叨叨地讲着从书童那里听来的关于莫望月的事情。
宫湛海忍无可忍,终于低斥道:“南茗,闭嘴。”
某小小书童一脸委屈地闭了嘴,擦背的力度不知不觉间就大了起来。
正在闭目养神的宫湛海黑着脸睁开眼睛,“住手,别擦了。”再让他擦下去,等下自己就得掉层皮了。看来是自己对他太好了,否则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书童?
南茗却哼哼道:“哼,不擦就不擦。明明一样是书童,人家王公子走到哪里,书童就跟到哪里。只有我,总被公子扔在家里,别人问起公子的行踪,我一问三不知,总被人笑话,哼!”
宫湛海一抹脸,自木桶中站起,伸手从屏风上拿下干净的衣物胡乱穿在身上,大步进了内室。
南茗还不罢休,亦步亦趋地跟进了内室,“公子,您明日出门带着我好不好?我会老老实实地呆在公子身边伺候公子,再也不会跑去打听别家小姐的事情,我保证。”
宫湛海不说话,掀开锦被躺到了床上。
南茗边帮他盖被边求着,“公子,真的,我保证,带我出府吧。”
此时的宫湛海,不怒反笑,声音变得异常温柔,“南茗。”
南茗闻言,汗毛直立,迅速后退两步,站得笔直,大声道:“小的在。”
宫湛海的语气仍很温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