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儿慌了，偷瞄了一眼莫望月，否认道：“哪，我哪有伤？南茗哥哥，你不要胡说。”并挤眉弄眼地向他暗示着什么。
南茗这才想起轩儿那“不能让我家小姐知道”的交待，掩饰道：“啊，哦，抱歉，是我记差了，后背受伤的不是你，是蔡大娘家的小五。”
轩儿低着头，“对，对，就是小五。”
如果认真起来，莫望月也不是好糊弄的，她眯起眼睛，声音无起伏地问道：“轩儿，我喜欢有话就说，有事就讲的人；我讨厌身边人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模样。”
轩儿咕哝道：“没，没事。”
莫望月手里的活儿未停，“萌儿，你说。你应该知道，讨厌拐弯抹角。”
萌儿犹豫着，看了眼轩儿害怕地往后缩了缩，又看了眼表情似是平静，但微抿着嘴角的莫望月，选择说出实情。“小姐，我说出来，您不能生气，不能把轩儿赶走？好不好？”
莫望月停下手中的活，淡淡地说道：“你没权力跟我谈条件，说。”
萌儿红了眼眶，“小姐，其实这事不能怪轩儿。私塾里的许夫子和其他学生不喜欢我。他们说，小姑娘不应该读书识字。还有，前天，有个叫小伍的孩子，骂我们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轩儿很生气，和小伍打了一架。许夫子知道了，罚轩儿跪着听课，还打了十戒尺。散学回来时，小伍带着三个男孩子用木棍打了轩儿后背，打完就跑，我都没追到。”
莫望月：“你们没找夫子？”
萌儿，“我们找过夫子，夫子说，出了私塾打架的事情，他不管。”
莫望月的声音冷了几分：“为什么不告诉我？”
萌儿：“因为，因为怕小姐会讨厌我们、不要我们了。小姐说过，打架是不对的。”
莫望月沉默许久，突然开口道：“轩儿，过来，让我看看你的伤。”
轩儿战战兢兢地低着头挪到她跟前，背对她站着。萌儿眼中含泪解开轩儿的衣服，他后背上那三道青紫的淤痕映入眼帘。
莫望月盯着伤处，“因为这个，你们这两天才谎称私塾没课，所以没去？”
萌儿点头承认。
莫望月周身散发出一股阴郁之气，她扔下手中的工具，冷着脸回屋。
南茗感受到莫望月那不同以往的气场，不安地问道：“萌儿，莫姑娘她怎么了？感觉变得好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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