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咕哝了一句“笨女人”,将捂住她嘴的那只手缓缓放下,似是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般,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大口喘息起来。
突然要承担一个大男人的重量,对于身形偏于娇小的莫望月来说是一场灾难。很不幸的,嘴巴刚得到自由的她,立马倒向桌子。因为急中生智,她迅速用双手去支撑身体,但遗憾的是,她还是被压趴在了桌子上,而且还算丰满的胸部,狠狠地撞在了桌面上,害她差点背过气去。
痛,好痛,她狠狠地吸了口气,任眼泪掉了下来。可是不知为何,她没有大叫出来,只是闷哼了几声,咬牙忍了下来。
她努力挣扎了几下,身体根本挪不动地方,于是恼怒地小声骂道:“王八蛋,还不给我滚起来,想压死我吗?”因为疼痛,她早忘了对方很可能就是那名危险的刺客,不经意间,就骂了出来。
那人虚弱地又说了声“笨女人”,努力撑起身体,让莫望月钻出他与桌子之间。
逃离困境的莫望月很想揉一揉撞痛的胸部,但现场有个陌生男人在,只能忍。她决定抬脚踢他几脚,以解心头之恨。但不等她踢下去,那男人扶着桌面喘着粗气滑坐在地。
窗外射入的月光照在男人的脸上,虽然眼睛看到的不能像白昼那般清晰,但也够看个大概。男人真实的面容惊得莫望月忘了反应。怎么会,怎么会是他?那双灿若星辰的双眸,此时半眯着;总是带笑的脸,此时似是正在忍受某种痛苦般紧绷着;平日里舒展着的浓眉也皱了起来。
他眯眼盯着她,“笨女人,终于知道我是谁了?我现在不能动,你是要将我送给外面的人呢?还是要帮我?”她,平日里懒懒散散的,表现得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没想到,竟有勇气与招惹自己的官兵抬杠。突然觉得,她就是那平日里温顺无害,关键时刻却能伸出利爪保护自己的猫儿。
不知道对方想法的莫望月,现在只想一件事,那就是:我到底卷入了怎样的危险之中?我可以安然抽身吗?
在她呆站的时候,自窗外无声无息地跃入一人。
那人身着黑色劲装,薄纱蒙面,看身形应该是个女子。那女子不理会呆掉的莫望月,将怀里的包袱放到桌子上打开,随后一语不发地蹲到地上,扯开宫湛海的衣服,清理伤口、上药、包扎的动作一气呵成。她像是经常做这种事一般,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完事后,那女子站起,指着包袱里的男装对莫望月说道:“这里有公子的衣服,一会儿给公子换上。还有,把你身上的衣服脱掉给我,快点。”
虽然对方是个声音冰冷的女子,还百分百会那种传说中的武功,但莫望月不接受她莫名其妙的要求,“请你们快点离开我的房间,我要睡了。”可能永安城与自己犯冲,来了还不到一天,先是碰上土匪似的官差,再是发现了宫湛海神秘的另一面,还有这个冰冷的无礼女子。真的很不爽!出门之前,真应该学学古人翻翻黄历什么的。这永安之行,真的倒霉透了。
那女子眼中寒光闪过。
宫湛海开口了,“望月,按她的话去做,因为你衣服的后背上染了血渍。交给她处理,你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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