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白挚吗?”会做这件事情的,除了白挚别无其他。
可班婕妤却摇头了,情绪颇为激动,“不是他,苏念情,为什么会是白挚?难道在你的心里,白挚永远是白家人吗?”
班婕妤的脱口而出,如此之快,让她和我都无法思考。
“你什么意思?”我惊恐的瞪大双眼,不懂她话里的意思。
为什么这样说?白挚是哪里给班婕妤好处了吗?
班婕妤突然轻拧秀眉,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半晌,才开口,“白挚对你的关心这个世界上无人可及,葵葵,你要珍惜。”
“你这些话到底有什么含义?”我愈发不明白了,班婕妤前面那句一定是失言,后面那句只是为了打消我的疑虑。
班婕妤脸色微微变了变,就在我准备再度追问她的时候,ra回来了,端了三杯咖啡,“婕妤,打扰一下,咖啡来了。”
“嗯。”班婕妤的脸色才微微缓和,立刻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小口。
我紧迫盯着她,不肯罢休,“你出国,到底跟谁有关?你回来又跟谁有关?为何你又说起白挚?这其中有关联,是不是?”
我笃定,班婕妤那句不是失言,她激动如狂,她说的是脱口而出!
班婕妤放下咖啡,调整了一下呼吸,朱唇沾了咖啡渍,就这样被她微微一抿,污渍全部清除。
良久,她粗哑的声音才响起,“我会去法国,跟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如果非要有,只有陈默。我回来的原因,你心知肚明。”
除了陈默,那么班婕妤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她想回来看看我到底好不好,陈默……到底好不好!
“可你刚刚说到白挚的时候,为何那么激动?是不是因为你知道什么?”我誓不罢休的追问。
“因为我怀孕了。”一句话犹如五雷轰顶。
“怀、怀孕了?”我惊愕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有办法说清。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班婕妤连夜出国,半点踪迹都没有。
我就知道,她的不告而别一定会有苦衷,我就知道她根本不可能仅仅因为怕我心软出卖了她!
“是,怀孕了,陈默的孩子。”班婕妤骤然低下头,双眸毫无焦距的盯着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是不是觉得我背叛了莫殆?是不是觉得……我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婕妤……”她这番话,又让我心疼了。
“葵葵,我出国的原因是因为我怀孕了,却不能让陈默知道。如今我告诉你,我相信你会帮我保密,对不对?”班婕妤忽然一脸恳求,然后指着那副偌大的油画上面那个妖孽的男人,“他是ken,法国华人,在法国他帮助我很多,如今他一起帮我照顾小孩,如果没有意外我会嫁给他。”
“小孩?”我又一次震惊,惊愕地抬起眼帘,带着一抹震撼,“你是说,你把陈默的小孩生下来了,然后带着他的小孩嫁给一个你不爱的男人?”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班婕妤是这个意思吧?她准备放弃陈默吗?
她难道不知陈默不眠不休的找了她十天十夜吗?她难道不知道陈默不是莫殆,陈默是她班婕妤爱的那个人,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像莫殆,她才会爱上陈默的。
两年之久,如此长的一段时间给她思考,难道班婕妤还没有想明白吗?
固执的我都可以想明白,为何班婕妤不明白呢!
呵呵……我忘了,她那个可以固执爱着莫殆整整四年的人,即使,莫殆不在这个世界!
即使……她爱上了陈默,也不愿意放弃莫殆!
蓦地,班婕妤微微低头,一双漂亮的眼睛没有了往日的光彩,轻敛着蝶翼,罩出一道好看的阴影。
这个熟悉的动作,别人不懂,可是我却了明如心。她默认了!她承认了!
“班婕妤,你够狠心!”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怎么可以这般自我折磨和折磨他人呢!难道她不知道我会心痛吗?难道她不知道关心她的人都会心痛吗?
“葵葵,你应该知道,我这辈子只能爱莫殆!”班婕妤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对着我咆哮。
我激动的站起来,居高临下盯着班婕妤,用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眼神看着她,“不!你爱的是陈默!”
她可以骗尽所有人,可她骗不了自己的内心。
她说自己只能爱莫殆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不够坚定,眼神在闪烁,她在违逆自己的内心,强行给自己催眠,告诉自己爱的是莫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