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案?
蓝瑾儿愕然,“什么命案?”
才三个时辰,怎么闹命案了?她不信!肯定是唐老爷串通知府栽赃陷害!
阿四道,“与他们同一个监牢的犯人突然被刺身亡。”
“阴谋!绝对的阴谋!”蓝瑾儿愤怒,“他们哪里会有刀!”
阿四道,“已经证明,杀人凶器为一匕首,确为五号所有。”
“瑾儿别急。”楚寻上前,拉着她往屋外走,“不用担心,此事我们来处理。”
蓝瑾儿焦灼,命案,她怎能不急?这个唐老爷,太卑鄙下作了!
“你去看过他们没有?他们伤的重不重?”蓝瑾儿问。
阿四道,“你们没说让我去看他们啊——不过,我听唐二爷差人给他们找了大夫。”
蓝瑾儿恨的直跺脚,若两个丫有个三长两短,她必找唐老爷拼命!
阿四跟着往外走,“唐二爷嘱咐我转告与你,此事可能并非唐老爷所为。请你务必不要冲动行事。他定会给你一个交代。还有,托我带了几个下人来帮忙,说都是他外宅的亲信,与唐府素无瓜葛。”
楚寻笑道,“唐二爷对你的事到真是上心。”目光撇过站在廊子里几个下人装扮的男女,道,“唐二爷所虑有理,唐老爷若要杀人,不必大费周章。瑾儿,别上了奸人的当。稍安勿躁。”
蓝瑾儿压抑住冲动,细细一想,唐老爷性格火爆,傲气凌人,我行我素。况且人在高处,自来嚣张,大概用不着诬赖——难道是三太太在背后搞鬼?
游廊里等候的两男两女见了蓝瑾儿齐齐叩拜行礼,男的俱都高大挺拔,二十五六,唤兴南,兴北。女的举止内敛,十六七,唤兴家,兴业。
既然唐二爷说他们不是唐府的,蓝瑾儿也不愿多心,命他们可以先随处看看,熟悉宅中光景。又拿了银子让浓眉大眼的兴南去买半头牛,一只羊回来。
那四人也未见脸色有异样,只惟命是从。
蓝瑾儿忧心忡忡,坐在饭桌上全没了吃饭的心思,楚寻是吃过了才去找她的。幽然见了众人面色不大好,也便停了酒盏,很觉悟的收拾桌上的残肴。
楚寻和阿四俱都拿不可置信的神眼看着她,幽然也不言语,默默无闻。
蓝瑾儿回屋收拾了伤口,换了干净透气的棉质袍子躺在软榻上气闷,事情的发展越来越糟糕,远远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只能保持沉默,再不敢轻举妄动了。
兴北大步前来,禀告大门外有人求见
难道是来买宅子的?
蓝瑾儿本能的反应,遂坐直了身道,“领去大厅,我这就到。”
“可是。”兴北迟疑,看着蓝瑾儿。
“可是什么?”蓝瑾儿问,看他的表情甚是凝重。
兴南还是作揖的姿势,言语郑而重之,“来人众多,为首的三人,江湖人士打扮,像是远道而来。随从俱都武士装扮,约有三四十人。小的担心,恐来者不善。”
蓝瑾儿微怔,蹙眉思索,远道而来?江湖人士?武士?她何时招惹上江湖儿女了?莫非,她已经芳名远播,人家慕名而来拜访?又或是,臭名远扬,人家上门铲恶锄奸来了?
不过,有楚寻和阿四在,还有六只极品藏獒在,她才不怕人上门找麻烦。
“他们没有报上名号?”蓝瑾儿问,貌似,除了暗杀,这都是一个必不可少的程序。
“没有。小的问过,可那为首的说,见到小姐了自然会说。”兴南答。
“那就请他们进来吧。”蓝瑾儿生了好奇之心,江湖人士,她正期待呢。最好是来无事生非的,心里憋得慌,大打一场也好消消气。又问,“兴家兴业呢?”
总的有个丫鬟烧水斟茶吧?不管来者为何,客套和礼貌还是要的,总不能在小事上又落人话柄。
“小的恐来人闹事,让兴家去通报二爷,兴业守在大门口。”兴南如实禀报。
蓝瑾儿眨了眨眼,他们的心思到周全,面面俱到。不过要真是来揍人的,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一个小丫头守门,岂不是螳臂当车?
“恩。想的周到。你去吧。”蓝瑾儿颌首,只等兴北告退,也起了身去找楚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