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不是怕了你们,老子不过是小小的示弱一下而已,下面你们那些兔崽子们,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嗯,激将?
蠢才,就这一千人,还能把老子的五千人吃了?
是小兔崽子们拎不清自己了吧?嘿嘿,老子不过先让你两阵而已,对,先让着你们!
……
下面的叫骂声越来越难听,李傕紧攥着战刀,心如潮涌,一句一句的挑着难听的听入耳中,却又像什么也没留住似的,心弦一拔一拔的挑动着,脸色铁青,鬓角冷汗汵汵,涮涮的往下淌,脑子里乱七八糟的胡想着,鼻息越来越重,鼓鼓可闻。
“将,将军?”几个亲随赫然发现李傕的骇人模样,惊恐的推了推,一齐拥了上来,又是揉胸又是掐人中的,好一阵忙活。
“嗯?”李傕悠悠醒转了过来,脸色转白,渐渐的又回复了血色,猛了推开众亲随一把跳了起来,身为大将,被人骂晕了过去,说出去还不丢死人了!威严的扫了一眼,李傕咬着牙狠狠的道:“你们都给老子仔细看着,要是有了任何差错,老子饶不了你们!”
骂罢,转身就要下得城楼去。
这时身后一个雷鸣般的大嗓门响了起来:
“喂,楼上的凉州人,大爷我跟你们说个事,你们一个个的,可都仔细听着了!俺邻村的小三癞子昨儿给俺来信了,说你们凉州的娘们果然耐操,一个晚上七回八回的要,嘿嘿,那个水呀——”
“哦——”城下齐齐的一声嘶吼,满是淫邪味。城上的凉州兵却俱是脸色一变。
“凉州的弟兄,你们放心呀!”那人胡腔怪调的唱了起来。
“嘿——”
“凉州的婆娘,寂寞呀!”
“咦——”
“咱并州的弟兄——”
“家伙强呀!”
“一个不行,就来俩,两个不够,三个上!”
下面一声大笑,整齐的场面一下子全乱了套,那个扯直喉咙大喊的大汉被围了起来,七手八脚的遭人一阵子乱欧,稀稀拉拉的传来几句:
“呸!咱并州人,可不是他们凉州的软蛋!”
“娘的,你不行,你不是咱并州人,别不是凉州的杂种罢!”
……
“并州的白眼狼,欺人太甚!”
城上西凉兵无不怒发冲冠,纷纷拔刀斫墙,指着城下乱骂,更有人直接拉起了弓,这会也再不管什么将令了,呀呀拉了个满圆,对城下射了过去!
李傕迸碎钢牙,目眦尽裂,脸上说不出狰狞,嘴里呀呀几声低吼:“来人!”
…………
看着城上飞矢射来,赵云拔马退开几步,任着稀稀落落的几支箭矢掉在脚下,果然怒气攻心,这一轮飞矢若换了是平时,只怕射不到这儿来。身后军卒们一阵哈哈大笑在,一个个扔下手中的战刀长枪,冲城上的凉州兵做着下流的手势,极尽嘲讽之能事。
便是以赵云之沉静,亦是一阵莞尔,承泽这一番编排,还真够损的!
眼见时候差不多了,赵云挥了挥手,方才那个大嗓门的军汉大踏步的走到人前,任着力尽飞矢在眼前纷纷坠落,眼皮都不眨一下,冲城楼大喊:
“李傕,胆小鬼,别以为这小小的弘农城能保得住你,等我家少主的大军到了,一并打破这鸟城,老子就要你的脑袋回来给爷们做个夜壶!”
“回去喽,喽爷们吃饭去!”
“凉州人,回家吃奶去吧,战场不是胆小鬼该来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