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德帝格局是小,却并不蠢,自不会被李敏铨这么句无甚营养的判断所蒙蔽,但见其脸一板,已是怒不可遏地爆了句粗口。
“陛下莫急,依微臣看来,仁亲王纵使有反心,也必不甚坚,所为确是在逼陛下无疑,若不然,又何须如此大张旗鼓,只消一道命令下去,怕是皇城早已易手了的,故而,微臣以为此事应对其实不难。”
诚德帝此言一出,李敏铨当即便被逼到了墙角上,心中暗自发苦不已,却断不敢在此际表现出来,也就只能是强打着精神,一边虚言应付着,一边飞快地转了心眼,以图找到个合理解决此事之策略。
“不难?哼,怎生个不难法,尔给朕说清楚了!”
诚德帝这会儿要听的不是安抚的话语,而是解决问题的实际办法,这一见李敏铨说来说去,都是废话,又哪会给其甚好脸色看的。
“陛下明鉴,仁亲王之所以动气,无非是因丰台大营乱像所致,若能及时任命一主官,此事平息不难,只是若是就此遂了仁亲王之意,却恐其得寸进尺,于陛下实有大不利焉,故而,微臣提议将塔山调回丰台大营,由其执掌第一集团军。”
眼瞅着诚德帝不依不饶地逼问个不休,李敏铨登时便有些急了,这一急之下,还真就让其想到了一招妙手,这便赶忙出言建议了一句道。
“塔山?唔……,说具体些!”
诚德帝对塔山这个原本的第一军军长还是有着很深的印象的,也知晓其之所以被留在伊犁,乃是被弘晴排挤之故,毕竟此人乃是十三爷的门下奴才,弘晴要**掌控新军,自然不会容忍十三爷的人在军中势大,而今,李敏铨居然提议由塔山回任丰台大营,诚德帝自不为为之一愣,眉头紧锁地想了想,也觉得若是能让塔山来钳制弘晴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问题是弘晴那头又岂会轻易答应,毫无疑问,诚德帝心里头自是不以为此事能办得成,可一见李敏铨似乎信心满满之状,心中的野望还真就起了,并未呵斥李敏铨的乱言,而是语带期盼之意地追问道。
“陛下明鉴,塔山乃是军中老将也,又是塔宁河之亲叔,陛下若是抬举于其,塔宁河就算再不甘,也必不敢争矣,上本自辞乃必然事耳,一旦如此,自可从容化解了仁亲王之攻势,没个正当理由,其便是要竖旗,亦是难也。”
李敏铨这会儿只求能应付得了诚德帝的怒火,又哪管计策到底可行性有多高的,但见其作出一派自信十足的样子,便给出了详细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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