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砚田听得这话连衣服也不换直接去了堂屋。
“刘太傅,”济宁侯一脸的难看,“我是来给太傅赔罪的,若是府上名声有损,都是我们的错。”
刘砚田不知是怎么回事惊讶地看着济宁侯,“侯爷这是……什么意思?”
济宁侯脸色难看,“是我家夫人自作主张要给府上大小姐说亲事,不想连累了大小姐的名声……”济宁侯有些说不下去,“刘家的名声……我们不知道要怎么补救。”
刘砚田本来被剥的鲜血淋漓的心脏顿时被人撒了一把盐,让他牙根都咬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不是侯爷府上摆寿宴吗?怎么会闹出这样的事。”
刘妍宁十分安静地吩咐丫鬟将东西一件件拿出来给刘四小姐,“这些衣服都是没穿过的,我们是姐妹,想必你也不会介意,将来无论我去了哪里,都要跟我时时寄信。”
刘四小姐顿时哭起来,“大姐,你不能走,为什么非要走,就说这是误会,是被人陷害,我们只要澄清……”
刘妍宁摇摇头,“没有人相信,杨氏请出了献王太妃,郑三老太太也闹的厉害……我的名声已经没了,若是我不去家庵,将来你们都难出嫁,父亲在外也会被人笑话,”说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当年替二妹出嫁的时候我就已经想了清楚,早晚都会如此,你也不必为我悲伤。”
刘四小姐瞪大了眼睛,眼看着大姐将衣服拿出来,那都是大姐喜欢的式样,什么时候人会将自己喜欢的东西留下,是觉得自己已经用不着了,就好像要和她别离一样,刘四小姐摇头,“为什么会没有转机?让我替大姐嫁人,我……嫁去郑家,就说郑家弄错了,要嫁人的是我。”
刘妍宁皱起眉头,“乱说,你年纪还小,郑家那门亲也不太好,年纪相差悬殊不说,而且是要继室。”
刘四小姐已经拿定了主意,“我愿意嫁过去,我愿意替姐姐解忧,我愿意帮父亲,我可能没有姐姐那么聪明,但是嫁去郑家我愿意所有事都照姐姐说的做,只要能帮父亲。”
刘妍宁惊讶地看着刘四小姐。
刘四小姐拉住刘妍宁,“姐姐就让我去吧。”
刘四小姐说完站起身去寻刘夫人,将这些话一股脑说给刘夫人听,刘夫人也没想到女儿如此。
“母亲,姐姐为家里做了那么多事,难道我们就要眼看着她去过青灯古佛的日子。”
刘夫人想到刘妍宁的凄苦顿时心里难受,眼下却也没有别的法子,正好下人来道:“济宁侯夫人来了。”
刘夫人带着人迎出去。
见到济宁侯夫人,刘夫人眼睛顿时红起来。
济宁侯夫人忙上前拉住刘夫人的手,“都是我的错,三老太太那边不知道听了谁的闲话,这下让刘家名声有损,我不知要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夫人会误解我们的意思,”刘夫人用帕子擦擦眼睛,“我是有意和郑家结亲,说的却是我的小女儿,谁知夫人却……想到妍宁身上……弄出这样的乱子。”
济宁侯夫人不禁惊诧。
刘夫人接着道:“我没想到夫人这样看重妍宁,这下可真是好事办成了坏事。”出了这样的事就要利用济宁侯府的愧疚,这样才能让济宁侯府完全站到她们这边来。
……
杨茉给李氏用了针,李氏很快睡着了。
献王太妃望着瘦得皮包骨的李氏摇了摇头,“希望她病好了之后,不要再被刘家利用。”
刘妍宁如今失了名声,不管她用什么方法补救,都不能像从前一样被人张口称赞,尤其是刘妍宁那样的心肠,就算想到好主意也是损人不利己,利用身边的人达到目的,早晚会油尽灯枯。
献王太妃拉起杨茉的手,“接下来就好好等日子。”
这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杨茉每日都要抽出几个时辰做针线,将其余的时间放在保合堂上,每日都要去闫阁老府上看望闫阁老。
闫阁老的病情时好时坏,如果有抗生素在,恐怕这病早就见好了。
朱善那边药做的也不顺利,有些制药的工艺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却难,就像青霉素,收集青霉是最简单的,分段收集有效成分却很难,何况还要不停地测试药的有效度,还好朱善是一个十分有耐性的人,不怕繁琐、困难,一根筋走过去,不走出一条路绝不甘休。
周成陵的聘礼源源不断地送来。
大大的樟木箱子要将杨家院子都摆满了,除了绫罗绸缎、金银器皿,古董书画,还有各种头面,各种的宝石,就说梳妆盒子都各种式样,没有一个是相同的。
周成陵开始办冯国昌的案子,没有平日里那么清闲,杨茉给他诊病的时候才会见到,眼见聘礼送了十几天,杨茉忍不住埋怨,“你在查冯党贪墨的银钱,这样大张旗鼓地送聘礼,就不怕被人猜疑。”
周成陵面不改色,“这些东西都有单子在,都是康王府攒下的家底,一直在献王太妃手里收着,谁会乱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