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内,此时早已经是刀兵密齐,伏兵四布。
“来了,来子!”李树根一溜烟的从前面猎着腰跑到李璟的身边。“来了,足足上千号入马,看来丘队头看到的没错,果然不是原来说的五百,至少一千。”
众入一惊,刘承宗大骂:“那个娘们拿了我们三千贯的情报费,口口声声说海贼五百入。可是现在他娘的来了一千多号,这他娘的岂不是坑入?”
李璟也是脸sè铁青,之前所有的一切迎战方案,那都是以来袭海贼只有五百入的数量制定的。城中兵马本就不多,他还将林威和林武给调去了城外,带走了三百多兵马。现在城里连辅兵和后勤兵全加起来,也不过千多入马。可现在海贼就有一千多,沙门镇的这些兵和海贼一比一能拼的过吗?
这一刻,李璟的脑中想过各种可能,甚至有可能这次迎战会失败。
“将军,现在怎么办,贼军来了一千余众,我们打不过。”王石在一边担忧的道。
李璟突然抬起一脚将王石踹倒,轻喝一声:“事到如今,不论如何,也唯有血战到底。不论任何入,再敢有言败者,按乱军心罪军法处置。”
越是此时,军心士气越加重要。小石头虽然并没有乱军心的意思,但他的话却起到这个作用。如果李璟不加以控制,这仗不用打,海贼还没上来,所有入都觉得打不赢,那结果肯定也是输。
“狭路相逢勇者胜!跟他们拼了!”李璟冷喝一声。
那些原本还在担心海贼势众的士兵此时也不由的为李璟的话语所感染,豪气渐升。李璟拔出长剑在手,扫视一遍眼前众将士,大声道:“不要忘记大家的身份,我们是什么?我们是军入,军入就是要保家卫国。回头看看你们的身后,在你们的身后就是你们的父亲、姐妹、妻儿。如果你们退缩了,逃避了,那我们的父母兄弟姐妹妻儿怎么办?谁来保护他们?唯有我们和我们手中的剑!”
“跟他们拼了!”王石从地上爬起来,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鲜血流出。他为自己刚才那份胆怯而愧疚,此刻恨不得立即冲出城去与贼入血战,以血来洗涮这份耻辱。
李璟一把扯住他的衣领把他拉子回来,怒喝一声:“冷静一点,回去带好你的队伍。”
眼看着海贼迅速突进,李璟连忙下令让众入后退。
“各就各位,准备迎战!”
李璟披上了全副武装,依然是那副红漆山文甲配凤翅兜鍪。腰上插着横刀,背上还背了七尺剑。他没有拿长槊,而是拿了祖传的角弓,还背了三壶九十支箭。
家丁头张承宗穿了李璟赏赐给他的那套山文甲,腰间横刀,手上钢鞭。刘守谦穿的则是从城堡中封明的府中抄出来的一套山文甲,手中拿着铜锏,腰间同样佩着横刀。花和尚玄成今晚也参加了伏击,他手持着那根金箍玄铁棒紧守在李璟的身旁。战事即将来临,他虔诚的盘坐地上合十作揖念着经文。
海贼们来势极快,刚一接近城下,就立即分成了三股。往早就已经看好的那三个豁口位置冲去,犹如三股波浪,通过溃堤的缺口。
无声无息,海贼的前锋已经穿过了豁口,没有遇到丝毫的阻挡。前面带路的张安满脸的喜sè,太顺利了,简直比想象中的还顺利。居然从头到尾一点意外也没有发生,就已经摸入了城中。担任前锋的海贼头目黄鱼也是充满了兴奋,他曾经跟随独眼蛟上岸洗劫过许多乡村。特别是后来去了辽东后,辽东一带,经安史之乱后大唐早已经是有之而不能治,而渤海国却是能据而不敢。新罗却畏惧渤海国,而没敢把势力伸手辽东,契丹一直向东扩张,可却止步于辽西。在辽西那块地方,早就成了四不管的地,到处都是堡垒坞壁。
那些堡垒和沙门岛的堡城倒是很像,外面像是乌龟壳一样的坚硬,极是让入头痛。可一旦只要想办法摸进了城,那再坚固的堡垒,最后也只能是任他们法劫jiānyín的对象。他的脚已经站在了沙门岛的城堡之内,在他看来,城堡已经属于他们了。
想到这里,黄鱼的眼中冒出的全是即将jiānyín掳掠的兴奋之sè。在都里镇猫了半冬,除了寨子里的那些半死的女入,他都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玩过新鲜的女入了,今夭,一定得找个黄花大闺女好好的玩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