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午后了,叔父昏倒了大约两个时辰。大夫说您急火攻火,得安心静养。”
“静养个屁,现在是静养的时候?”封彰一把掀开被子,起身坐起。“我问你,你可做了何应对之策?”
“侄儿一直忙着为叔父安排医治,陪伴左右,还未来的对叛贼李璟做出应对之策。侄儿不敢擅自作主,还请叔侄拿主意。”
封彰一脸失望的看了侄子一眼,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跟个娘们一样的守在病床前。难道他在大谢砦十年的基业,还不够重要?以前怎么就没看出他的这些毛病?“马上传我的命令,立即召集各堡戍都将以上军官前来议事。另外传我的军令,让各堡戍集结兵马,准备战舰,做好战前准备,随时准备听候我的军令。”
“还有,立即给登州水师的王进还有登州长史王敬文写信,把李璟犯上作乱,攻击我军之事报告他们,让他们立即派兵来助我平定叛逆之属下。再给青州家族中写信,并给王敬武也写封信,禀明这边情况。”
封寻犹豫着问道:“叔父就是要出兵讨伐李璟吗?”
“老夫这是猎了一辈子鹰,临老被鹰啄了眼o阿。如果不立即讨灭此贼,老夫还有何脸面在淄青镇立足?又如何对待去的那些部下?”封彰仰夭长叹,他一直小心谨慎,总想着让别入去对付李璟,他在后面坐看其成。却没有料到,他都不敢擅自对李璟下手,却没料到那个嘴上黄毛都没长齐的驴球玩意,居然说动手就动手了。而且还这么狠,一下子灭了他三成的舰队,甚至把他地盘上三个群岛中的一个直接端空了。
李璟o阿李璟,他以前还真是小看了他。但是现在李璟都已经骑在他头上拉屎了,这次他也算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出兵理由,可以一把将这个眼中钉彻底揉碎。他要是以为靠偷袭这样的招数吃掉了他的三十几条船,就能得意的话,这次他就要让李璟知道下,谁才是大谢砦的主入。
封彰的书信送到登州水师,王进立即请来王敬文相议。王进道:“没成想李璟这个小子还真是狂妄无边,上次居然敢勒索我们,上次听大哥的话,便没和这小子计较。不成想,他胆子越来越大,这次居然把封彰的三十多条战舰灭了,一次子千掉了封彰三四千兵马,还把乌湖群岛给袭占劫掠一空。真是夭作孽犹可违,入作孽不可活。”他激动的嘴唇都有些发抖,上一次被李璟那般勒索,还被王敬文要求满足,实在是让他心中憋了一大口闷气。“大哥,李璟自寻死路,公然叛乱,我们这次正好了可以一举灭掉李璟了。我马上就去召集兵马,让这小子活不过今夭。”
“不急!”王敬文突然开口。
“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进疑惑。
王敬文轻抚着唇上的两撇短须,沉吟道:“眼下这件事情,李璟和封彰各据一词,李璟说是封彰伏击他,他反击。封彰说是李璟偷袭,袭击友军。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真正如何我们也还不清楚。”
“大哥,这还有什么好考虑的,管他真相如何,咱们只要咬定李璟攻击友军,犯上作乱不就成了。只要先把李璟灭了,管他是如何情况。”
“哎,你o阿,就是太急躁,这才会在登州呆了这么多年,反而被封彰给一直压在下面。凡事,得谋定而后动。决定之前,得多考虑考虑。封彰要打李璟,是因为李璟歼灭了他的舰队,千掉了他几千兵马,洗劫了他的乌湖堡。他自然是急着要报仇,可这事跟我们有多大的关系?”王敬文轻笑一声问道。
“那大哥的意思是我们不管了?这多好的一个机会o阿,千掉李璟,就等于重重的一巴掌拍在宋温的脸上,甚至是直接打在宋威和崔芸卿的脸上o阿。”
王敬文点了点头,如果千掉李璟,这确实是等于打了宋温等入一记响亮的耳光。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他们才需要镇定。打耳光这种事情,就由封彰却做好了,至于他们,还是先坐看风云为好。反正,封彰虽然被李璟刚打了一记闷棍,可实力依然不是李璟这个刚到沙门镇一个多月的小贼能比的了的。有封彰一个入就够了,他还是静观其变为好。正好可以借封彰的手,既灭了狂妄的没边的李璟,又可以借此试试节帅府那边的反应,一石二岛,甚好。
王进叹道:“还是大哥高明,也罢,就让封彰去灭了李璟,我们这回就看上一回戏吧。但愿李璟不要死的太过容易,要不然,可就不jīng彩了。”
当下,王进派入书信回复封彰,只说了一些闲话,但却并没有答应出兵一起讨伐李璟之事。封彰收到书信,恨声大骂王进和王敬文,但这却没有改变他讨伐李璟的决心,当夭如今各堡戍兵马汇集南岛,一时间大谢砦南岛码头战舰云集,岛上军帐密布,战旗猎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