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郭承安在府中设宴,宴请张德威与卑沙城中诸将以及各大家族家主等有名望者赴宴,庆贺卑沙城危机解除。宴会上,郭承安招来舞姬歌伎,又有无数佳肴美酒。不断的劝张德威与诸将饮酒,宴至中半,张德威已经是半醉,其它诸将也都差不多情况。
郭镇海兄弟向郭承安轻声汇报,“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张德威的侍卫都被送去的酒喝醉了。我和大哥的二营人马已经包围了这里,随时可以动手。”
郭承安点头:“好,我已经在两边厢房埋伏了二百名家丁手持刀斧。一会我摔杯为号,刀斧手立即杀进来斩杀张德威及诸将。你们兄弟负责解决张德威等人的侍卫。得手之后,按照计划,与其它各家的家丁以及掌握的兵马,分头攻占四门以及仓库府衙兵营等等,遇到有抵抗不从的,只管格杀勿论。”
张德威喝的半醉,看见郭氏父子大那里说话,大喊道:“郭长史,来,咱们继续喝啊,你家的这个美酒确实好喝,不过说是有点上头啊....”
郭承安上前笑着道:“实不相瞒,这酒名为五粮玉液,据说乃是当今大唐天子所饮的贡品御酒。”
“哦,你居然连天子的御酒都能搞到,怎么也不给我送去一些。”张德威微醉着有些不满的道。
郭承安轻笑:“这酒是李璟送给老夫的,送给城主,只怕城主不敢收啊。”说完,不顾张德威满脸的惊骇之色,手中白瓷酒杯便往地上重重一摔。
漂亮的白瓷酒杯在地上四分五裂,还带着一股子美酒独有的醇香。
摔杯为号!
只听得大厅外突然涌起无数的沉重脚步声,厅门砰的被推开,一队队身披铁甲,手持长矛横刀的郭家家丁猛的冲了进来。张德威明白发生了什么,回头却已经不见了郭氏父亲的身影。
厅中一片惊叫,许多早知道此事的人已经早站到了一侧,剩下的人还醉熏熏的搞不明白状况。一名将领半醉喝道:“侍卫,侍卫何在!”
回应他的是一支呼啸而至的白羽箭,准确的自张开的口中透入,从脑后带着一蓬鲜血透出。
“咻咻咻!”箭支不断,一个接一个将领倒下。
那些没有参与到兵变的家族的人也都成为了目标,被弓箭手一个个的射死。事起突然,他们又都喝的半醉,哪里防到此事发生。想要反抗和逃生,可醉的连脚步都迈不稳了,还如何逃走。
数息之间,厅中上百人已经倒下了二三十个。张德威被郭家的家丁头一记枪杆狠抽在脸上,嘴唇破裂,牙齿崩飞,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很快被几个家丁用牛皮索五花大绑起来。
其余的人不是死了,就是反应过后来跪在地上求饶。
郭承安此时重新出现,看着一地的人,一挥手,让人全都捆起来。望着一边脸肿的和猪头一样的张德威,郭承安轻笑:“押起来,多派些人看守,这可是送给李璟将军的好礼物,可不能闪失了。”
张德威这时酒已经醒了,脸上的剧痛让他半边脸都麻木起来。他怒视着李璟,大叫道:“郭承安,老子待你和你郭家向来不薄,你怎敢如此对我。”
“没办法,谁让你惹上了一个不能惹的人,而且如今还让我们也面临着被你烧到的危险。所以,为了我们的安全,只好对不住你了。”
卑沙城此时一片混乱,郭镇海和郭镇山兄弟俩以手下两营兵马为主,发动兵变,还有其它参与兵变的诸多军官和他们的一些部下,另外还有参与家族的私兵家丁,凑大一起,乱哄哄的也有数千人马。他们按照早定好的计划,分别突袭军营、以及各城门和府库衙仓库。
城中各军营中,主将们大多受邀参加郭家夜宴,且很多都是这次新招募的新兵。被突袭后,反应混乱,各种为战。有的拼死抵抗,有的立即投降,还有的四处逃窜。
各战战斗不断,更有许多乱兵刁民地痞等,趁机做乱,四处劫掠奸淫,纵火抢劫。整个都里镇一片混乱,到处都是喊杀声和火光一片。
这场混乱一直到天明后才渐渐结束,朝阳照射之下,大黑山顶上的卑沙城中,街巷之中到处都是尸体。一队队胳膊上系着白色布条的叛军,正在四处肃清着最后的抵抗者。一些百姓开始出来拿着水桶帮忙扑救着四处着火的房屋,还有一些民壮则被召集出来开始打扫城池,担运尸体。
卑沙城主府中,一身是血的郭镇山和郭镇海大步踏进大厅,兴奋的对着正座在张德威以往城主座位上的父亲道:“父亲,卑沙城已经是我们的了。”
郭承安从城主位上站起,有些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城主宝座,道:“不,卑沙城现在开始是李璟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