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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可是李茂勋却无半点睡意。烛火之下,他眉头紧皱,唉声叹气。他派刘仁恭给李璟送信,信中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只要李璟肯退一步,那么他甚至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给李璟做妾。而且,李璟所提出的要四城暂借,他也没有反对。如果万不得已,他实在不愿意与李璟为敌开战。
只不过他的退让,明显被李璟看成了懦弱。那个该死的家伙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的提议,甚至丝毫都没有考虑他信中暗示的威胁。
难道非动手不可吗?可他实在没有多少信心,卢龙军虽有九万人马,但掌控在各个大小军头的手中,他真正能指挥的,也只有他最初的一万兵马,和后来招募的一万人马。正因为了这两万人马,他才勉强的坐稳了现在的位置。可是和李璟对战,这点人马明显不够。虽然范兴隆和刘岳等老军头此次也出兵了,但这些人究竟有几分可靠?
正叹惜之间,刘仁恭在外面求见。
“进来!”
“禀报大帅,大事不好,高顺励前军兵败而降,昌州也已经丢了。李璟正率两万兵马向沃州城杀来,前锋已到滨海城下,距离我们只有三十余里。”刘仁恭一脸惊慌的报道。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骇人了,李茂勋完全不敢相信。
“这怎么可能,高家父子并非蠢人。一万人怎么转眼间就败了?”李茂勋瞪大着眼睛。颤抖着声音问道。
刘仁恭将自己听到的消息报告。“据报李璟佯攻固安城,却以精锐兵马伏击在固安城北河之南岸,在上游筑堤蓄水。待前军骑兵过后,后面步兵半数涉水过河之后,突然半渡而击,掘堤放水,水淹前军,高顺励大败被俘。然后骑兵也被包围,近而投降。那高顺励投降之后,还主动的为前驱,诈开了昌州城。”
李茂勋当下又气又急,又惊又惧,竟然怒火攻心之下,直接气血上冲,晕倒在地。
滨海城,乃在昌州与沃州城之间,城虽不大。此时却驻有兵马三千。要攻沃州,便得先下此城。
李璟向高顺励相询。可有破城良策。
高顺励道:“滨海城守将高庞,乃是我高家子弟,论辈份,乃是我之从弟。今感郡公大恩,无以为报,某愿意亲往劝降,让其开城来归。”
李璟听了自然是十分高兴,当即让张宏准备了一份厚礼和书信交由高顺励。高顺励带着一几名随从叩关求见高宠。入城之后,拿出李璟交给他的礼物,乃是黄金千两。又拿出李璟的亲笔书信,信中李璟特加封高宠为右前军副都知兵马使之职。并说好,只要高宠率军归降,城中的三千部下,各赏钱十贯。
高顺励对高宠道:“眼下局势,李璟乃是猛龙过海,李茂勋岂是他的对手。就算李茂勋能撑过眼下这关,可经此一战,他还如何能约束号令卢龙诸军?到的那时,又将安好?不如趁眼下之机,多做考虑。”
高宠沉吟,“李璟真有兄之所说那般好?你我兄弟投他,只怕难受重用吧?”
“非也!”高顺励摇头,“那李璟起家时间尚短,部下虽然兵精将强,但观之,也是各部混杂。既有早年招安的海盗,也有攻灭吞并上司后的旧部,甚至连辽南的那些势力也尽收在手下,我观之,李璟对待诸将及各部兵马还算不错。再说,我们高家世在妫州,上次若不是李茂勋打着陈贡言的旗号,诈我们出兵,我们又岂会跟随于他。眼下,改投李璟,也算不得什么背叛,乃是李茂勋欺骗我们在先而已。”
高家在妫州原先并非是李茂勋的部下,李茂勋为清夷军使,而高顺励为宁武军使。纳降军使陈贡言在幽州极得众望,曾经对高家有恩,因此当初李茂勋打着陈贡言的旗号招他们出兵的时候,他们没有半点犹豫就出兵了。也是直到攻入了幽州之后,才发现上了李茂勋的当。不过那时木已成舟,才承认了即成事实。
高宠最终被高顺励所说服,生活在幽州这块割据藩镇之上,早见惯了城头变换大王旗,朝三暮四,也并不是什么大事。谁更强,就投谁,这是弱肉强食下的生存法则。
李璟率部进入滨海城,没有食言,当即对高宠的三千部下进行了赏赐。趁着这个机会,李璟又把自固安、昌州和滨海城中的那些库存钱粮,都拿出来做为赏赐,犒赏三军。
之后,李璟又从镇东军左厢中抽调了两千人马,与高宠的三千兵马混编,组成了一新的厢,新厢暂名左二厢,以高宠为兵马使。并调镇东军军官为副。
李茂勋失了滨海城,又气又急,但却不敢出城来战。只是派出飞骑往其它左右两路兵马催促,让李全忠与刘岳的左右军急来沃州汇合。一面又暗中通知儿子李可举,让他坚守幽州,不要出城。
另一方面,李茂勋再次派出刘仁恭为使者求见李璟,希望两家休兵。并提出愿意筹集两百万贯和十万石粮食给镇东军,并愿意把镇东军通往大同的那四座城池暂借李璟所用。而且,直接把女儿送到李璟军中。
不过李璟并不为所动,眼下虽然吃掉了前军,可还未真正打痛李茂勋。此时放过他,难保李璟入大同之后,他不会再有其它想法。当即李璟把李茂勋筹集送到的二十万贯先期款收下了,可却并没有给刘仁恭答复。
当天夜里,李璟直接将兵马分成三部,以新整编的左前军、右前军和左一厢一万五千人马围攻沃州城,另外八千镇东军分成两部。在沃州城两面设伏。随时准备应对幽州左右两路兵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