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过奖了,璟不敢居功,能有此战绩,完全是因为大帅审时夺势,成功的将李克用的主力拖在了太原城下。这次陛下隆恩加封我为齐国公,授一镇节帅之位,实在是有些惶恐。今后,还希望大帅能多加指点。”
郑从谠笑了笑,对着旁边的于琄示意道:“你们师徒也应当是好久没见了吧,过来拜见你老师吧。”
李璟走到于琄面前,双膝跪下,郑重行大礼:“门生李璟叩见老师!”
于琄自刚才一入帐中见到李璟时,就惊讶不已。
与李璟分别差不多才一年的时间,再见之时李璟的变化实在是太大了。并不是官职上的变化,而是那种由内而外彻底的改变。刚收李璟为徒时,李璟那时身体还有些单薄疲弱,整个人带着些青涩。可是现在,李璟的身板强健了许多,虽然不似虎背熊腰,可也是身强体健。特别是他的身高似乎比那时又长高了不少,整个人六尺二左右,站在那里比他还高出一头。特别是那些眼睛,目光中透露着自信,锐利而又不失沉稳。
李璟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自信、沉稳、大气,这根本不似一个二十出头的年青人,而似乎是一个经历半生阅历积淀的沉稳中年人。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转眼间,李璟的功业已经不弱于他,官职之位更已经与他平起平坐。二十一岁的开镇节帅,并非名门之后,却已经位封国公,于琄感慨,得门生如此,师复何求啊。
得此佳徒,于琄十分欣慰。
他扶起李璟,伸手拍了拍李璟的肩膀,开怀笑道:“好小子,比老师预料中你走的更远。难怪当初,崔兄信中跟我说曾想带你去青州你不肯,当初还以为你自视甚高,现在看来,你到是心中早有想法了。”
李璟一年多没见于琄,此时再见,于琄的虽然感觉又苍老了一些,可精神气却不是在登州时可比。在登州时,于家刚遭受了一场大灾难,全族被贬,他从淄青节帅贬为登州司马,心境可想而知。而现在,他不但在天德军的任上东山再起,而且凭借着这次的平叛功绩,还一举进振武军节度使,加同平章事,封卫国公,成为了使相。
“老师教授之恩,李璟铭记在心,没齿难忘。”
于琄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你既是我于琄的门生,也还是崔兄的门生,我们二人都一心为朝廷,如今看到你如此出息也十分高兴。希望你能效忠天子,报效朝廷,为国尽忠,成为我大唐的中兴之臣。”
李璟默默的点头,虽然他并不认为唐朝还能中兴,可他不想让于琄难过失望。
这时,郑从谠在一边笑道:“季玉也是刚来,不如我来为你们相互介绍一下。”
郑从谠直接一手牵着李璟的手,一路帮他介绍帐中诸人。除了各镇的节帅还有几部胡族之外,其它的人李璟确实不认识。介绍完了八镇三部的各将之后,郑从谠又把地主河东节度使衙门的诸官介绍给李璟,郑从谠的帅府诸幕僚基本上都是他从长安请调过来的。为的就是因为河东连年兵变,骄兵悍将,跋扈难平。
“前长安令王调为副使,兵部员外郎、史馆修撰刘崇龟为节度判官,前司勋员外郎、史馆修撰赵崇为观察判官,前进士刘崇鲁充推官,前左拾遗李渥充掌书记,前长安尉崔泽充支使。”看着这一个个从长安跟随郑从谠前来的河东幕僚群,李璟不由的有些羡慕,这些人可都是人才啊。也只有郑从谠这个宰相,才能有这么大的面子,调来这么多京官做帅府幕僚。难怪,他入河东之后,就一直听到有人说郑从谠的太原幕府为“小朝廷”。开幕之盛,确实是冠于一时。
之后,各镇节帅之间也是重新一番相互结识。诸镇蕃帅,对于李璟这个招讨副使,态度都是十分的客气。李璟上有天子宠爱,下面又有于琄和郑从谠两位大帅看重,手上又有近四万兵马,而且李璟为人又大方豪爽,自然是谁都愿意结识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