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株五千年灵茶树的发现令陆平大喜过望,这三株灵茶树一年最多也不过收获三十两左右的顶阶灵茶,但这种五千年的树龄所蕴含的庞大灵力使得这三十两顶阶灵茶的价值恐怕不在三十块养魂香的价值之下。
紫晶蜂女王紫岚在洞天当中忙忙碌碌,指挥着庞大的蜂群加紧采集灵花蜜,她知道机会难得,下一次能够再次找到这种一整座洞天都用来培植灵草的机会还不知道要到多少年之后。
紫岚修为要想进阶,最为依赖的不仅是长久的修炼积累,更重要的却是紫岚在酿制紫晶蜂王浆过程当中所汲取的百花精华。
先前在陨落大群岛的密地当中,紫岚便因为那里的灵草花海成功将修为突破了锻丹期,可龙槐老祖已经明言,除非每一次都有大型的上千年积累的灵草园供紫岚指挥紫晶蜂群采集花蜜,并以此来通过短时间内凝聚的大量百花精华突破自身的修为,否则紫岚将再也没有修为进阶的希望。
龙槐老祖所言一度令紫岚大为失望,不过随后紫岚通过陨落密地的花海一举将修为推升到了锻丹一层的巅峰,而后陆平又告诉紫岚,真灵派的诸位老祖已经同意将本派所有的灵草园尽数供自己采集,这样才再次让紫岚重新看到了进阶的希望。
然而没有想到这一次陆平却是直接在盈天派的秘境当中找到了一处专门用来培育灵草的洞天,尽管这处洞天已经失去了修士的管理,整个洞天当中的灵草生长处于杂乱无章的状态,但这处洞天当中灵气充沛,又有数千年的时光没有被人打扰,里面的灵草生长的异常稠密,将近有三分之一都达到了千年以上的药龄。
在陆平相继将十几株惊魂树与三株五千年树龄的顶阶灵茶树小心翼翼的迁入黄金屋当中之后,便已经又是一整天的时间过去了。
紫岚指挥着蜂群,带着令她欣喜异常的收获回到了黄金屋的蜂巢当中,在进入黄金屋之前,紫岚兴奋的告诉陆平她要准备闭关了,因为她已经感觉到这一次在洞天当中采集的花蜜当中所蕴含的百花精华足够让她突破锻丹一层的瓶颈,成功进阶锻丹第二层。
带着恋恋不舍的大宝重新回到小湖所在的山谷当中,看着大宝依旧不住的回头看向秘境洞天那一望无际的灵草原野,陆平一脚便将大宝揣进了湖水当中。
陆平跳入湖水当中汇合大宝之后,这一次却是没有搅动湖水,而是直直向上浮起。
大宝便听到震耳欲聋的瀑布轰鸣之声由远及近,待得两人重新从水中跳出之后,便已经落到了先前的水潭之前。
大宝看着陆平问道:“老大,咱们现在去哪里?”
陆平想了想,道:“先回洞府中去。”
二人小心翼翼的架起遁光,陆平将云光五彩衣在遁光之外一裹,两人便消失在了漫天的云彩当中。
这一次陆平却是显得不急不缓起来,大宝问道:“老大,今天已经是第十五天了,北海各派的老祖以及锻丹后期修士都应当到了吧,可咱们还是没有找到姜天林老祖等人,你说该怎么办?”
陆平看似漫不经心的飞遁,其实神念一直在探查在一路上撒入各个区域当中的真灵派传承印记,闻言笑道:“你忘了咱们也是知道盈天道场所在的,到时候直接去寻找不久可以了。”
大宝不以为然,各派老祖在着手开启盈天道场时,十有**要用暴力手段,到时候为了防止外人窥测,定然要设下阵法遮盖并守护众人开启盈天道场所引发的天地异象,同时也会派人在道场周边巡逻探查,阻止其他修士误入其中发现北海各派的图谋,到那时候陆平恐怕还没有潜入进去,便要被一些别有用心的门派老祖以杀人灭口了。
大宝开口正要说些什么,却见陆平神色突然一喜,他在一朵云彩当中设下的真灵派传承印记却是已经被人留下了相似的印记,这些印记当中蕴含的信息便只有真灵派真正核心的高阶精英修士才能够看明白。
陆平用神念将印记查探了一遍之后,挥手振散了云彩,遁光的方向一变,向着与盈河方向相反的方向飞遁。
数十里过后,陆平路过一处树林上空,却是突然伸手朝着脚下的一颗巨树一指,一团灵光从巨树树梢上的一片叶子表面爆开,陆平的神念在爆散的灵光陨灭之前迅速扫过了每一颗灵星,于是抬头辨别了一下方向,迅速在天空当中再次消失不见。
在一处山崖之下,陆平的遁光刚刚落下便已经被一股勃然的神念摇摇罩定。
陆平此时自己的神念修为自忖已经不再普通法相初期修士之下,但这一股神念来临的时候,一股自愧不如的感觉在陆平的心中油然而生。
不过陆平并没有因为对方的远超自己的神念修为而有所慌乱,因为他对于这一股神念极为熟悉,正是真灵派二代弟子之首,也可以说是整个北海修炼界二代弟子当中真正的第一人,自己老师的道侣姜天林老祖。
在山崖附近徘徊了片刻,不得其门而入的陆平终于看到了玄晨真人用一排鹅卵石为他指引的道路。
按照鹅卵石的指引,陆平刚刚绕过了阵法的阻挡,便听到姜天林老祖笑呵呵的声音说道:“我便猜这是本派哪一位在中土游历的师弟居然到了此处,还仿佛早已经知晓本派会到北冰原一般,事先在各处留下传承印记,原来却是你小子,看你留下的那些印记似乎都是一两天之前的,你倒是说说,怎得便先我们一步到了北冰原?”
陆平抬头看到五人正各自盘坐在一起,为首的正是姜天林老祖,其他四位则是玄虚真人、玄森真人、玄晨真人和玄驹真人。
没等来得及回答姜天林老祖的问话,陆平却是先被玄驹真人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这个模样显然便是受了极为严重的伤势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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