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叫民主,这真的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反正有一点可以肯定,法国大革命那个时代的民主绝对是狭隘的民主。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当年法国有一千多万公民,但这一千多万公民是不是都拥有政治权力呢?
很抱歉,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只有纳税到一定程度的公民才拥有政治权力。当年法国的革命先驱们,将法国公民分成了两类,一类是缴纳足够的赋税的积极公民,另一类是没有缴纳足够赋税的消极公民。只有积极公民才享有政治权力,至于消极公民那还是一边凉快去吧。
当然,客观上说这是有进步意义的,但是从本质上说法国大革命的先贤们依然认为人是有等级的,这个等级可能不是旧特权阶级那种概念,但依然存在等级。既然存在等级那就存在客观上的地位差距,自然的这样的所谓民主肯定是有局限性的。
这么说吧,法国或者欧洲的革命仅仅是放宽了等级范畴,但不可否认的是一部分人比另一部分更有权力,也就是说人并没有生来就平等。
而约书亚要说的就是这个事儿,统治国家的权力始终是掌握在少数人或者说少数集团手中,不论哪个时代都是如此,从来就不存在什么绝对的民主。普通的老百姓始终是要依附于统治集团存在的,也就是说始终是少数人统治多数人,只不过统治的方式和外在表现稍有不同而已,内核是不变的。
既然如此,布律纳所憧憬的那种“民主新时代”就是一个肥皂泡泡而已。甚至不客气的说布律纳都根本没有憧憬过什么绝对的民主,他恐怕也不认为非纳税人、有色人种、农奴、仆役享有同他一样的权利,他想要的民主恐怕也就是比封建旧制度好一点而已。
一时间布律纳和达武有些沉默,他们还需消化约书亚的言论,不得不说,这种赤果果的说法对他们的冲击有些大。按照约书亚的说法,他们所崇尚的革命也高尚不了多少,至少跟几位启蒙思想达人所宣传的相差甚远。
如果让约书亚知道他们想的是什么,估计又免不了要吐糟的,因为提出天赋人权的那几位也不一定是什么好鸟,甚至不乏说一套做一套的主儿。比如著名的卢梭,这位宣扬天赋人权思想和主张用“自然人性”教育和关爱儿童,高声疾呼“无法履行做父亲责任的人,都不配称为父亲”、“贫穷和工作繁忙,都不能称为无法养育孩子的借口”(出自《爱弥儿》)的思想大拿背地里却将所有的私生子全部送进了孤儿院,反正这位是只管造人不管养活,什么人性和关爱都是假的,拔吊无情倒是真的。
反正这些所谓思想家、哲学家和教育家最擅长的是就是说一套做一套,对别人高标准严要求,但自己却是极大放纵。要是信了他们的邪,真心是会被忽悠瘸。反正约书亚是坚信一点,他们的思想和他们的言论都是为统治服务的,哪怕是看上去很有道理,大半也是为了缓和阶级矛盾和对立去的。
也就是说这些鬼话对普通老百姓是没有太多作用和意义,只对统治者或者准备成为统治者的人才有用。而约书亚很不客气地认为自己就是这一类人,而且未来必将成为这一类人中的佼佼者。
简而言之,这就是卑鄙的肉食者。而作为一个预备肉食者,聪明的约书亚还明白一个千古不变的真理,单独一个人就算是再聪明再强大成就也是有限的,你得忽悠一大批比你第一个层次的肉食者帮你成事。人才的重要性始终是高于一切的,所以约书亚从小就非常擅长团结自己能团结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