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呆若木鸡地在原地杵了一会儿,没有聚焦的目光略过一旁沿墙摆放的实木展示柜。
里面有他历年征战获得的为数众多的奖杯奖牌,虽然已经经年却还是一尘不染,显然这些年都不乏一直有人悉心打理。金光熠熠犹如一座威仪的金字塔。但他却露出十分不屑的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一文不值,上前一甩手将一溜实木柜一股脑掀翻在地。随着一声巨响和支离破碎的玻璃一齐,巍峨的金字塔也变成了泡沫。分崩离析的奖杯奖牌像狮身人面像的残肢断臂,东倒西歪地散落在钢琴庞大的尸骸周围。不一会儿连奄奄一息的撞击声也没有了。‘哈哈哈!’这时候他干涸的喉咙里发出似笑非笑的声音。眼前的狼藉让他第一次觉得对这个时空还以了颜色,觉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冲着瞿岚他们嘲谑地笑着说:‘我当然知道这是我打小弹的钢琴,但,这又怎么样呢?哼!我巴不得这个世界都t玩完儿了才好!’
‘原来如此!’瞿岚回答,没有了刚才痛心疾首的表情,不知为何他的嘴角也是如出一辙的戏谑。‘我说,你的小提琴没换地方,还放在书房里吧?!’
‘你问这个干吗?’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康乐乐感到一丝不祥的预感。
‘还用问吗?自然是为了给你闪瞎眼的前半生画上最华丽的句号!’
‘……’话音犹在康乐乐嘴角的谑笑已经凝固。虽然瞿岚没有明说,但他对他的意图已经一清二楚。‘不要!’他脱口而出。不由自主地抓住转身直奔书房而去的瞿岚。
却被瞿岚一把甩开,说:‘难道是担心我下手不够狠吗?哼!我们也算从小一起长大,十几年的交情就算不足以替你两肋插刀,同仇敌还给你找几个陪葬挫骨扬灰还是绰绰有余的!’话音犹在他已经捡起了地上滚落的铜制节拍器,手起‘刀’落说时迟那时快已经着着实实地砸在了钢琴琴盖上。很快琴盖上出现了一个深坑,周围细小的龟裂以目视可及的速度沿着木头的纹理迅速朝着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在一声低沉的之后变得伤痕累累。‘这样你该放心了吧!’和钢琴的遍体鳞伤相反,瞿岚用志得意满的语气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