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龄和张延龄被关进了镇抚司的大牢,接着就被带到了审讯房开始审讯。
张延龄一看到墙上挂的那些刑具,立马就吓傻了,木光呆滞的蜷缩在角落里。
而张鹤龄心知自己上了张世茂的当,也是恨的牙痒痒,都怀疑是张世茂在給自己下套了。
陆炳坐在凳子上冷冷的瞪着张氏兄弟说道:“张大人,说说吧!”
“陆大人,我们兄弟冤枉啊,这都是张世茂那混蛋出的馊主意,让我兄弟二人去保定府偷稻种和耕具,说是要用杜泰来要挟杜安交出香皂工坊的股份,我们也是一时糊涂,求大人明察,大人开恩呐!”张鹤龄哭诉着看着陆炳,心里也是后悔的不行了。
陆炳很不屑的瞪着张鹤龄冷冷的说道:“那张世茂又是如何得知稻种和耕具的事情,老实交代清楚。”
“这,哦,对了,好像是户部的李贺告诉他的,其他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张鹤龄想了一下,看着陆炳说道。
“李贺?”陆炳愣了一下,盯着张鹤龄说道,张鹤龄连忙点了点头。
“还有谁,都交代清楚,这样对你自己也有好处。”陆炳接着说道。
“陆大人,我只知道张世茂和李贺,保定府的事情都是李贺在安排的,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们兄弟都是按他们的意思办。”张鹤龄看着陆炳说道。
“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也清楚,想明白了再回答。”陆炳死死的盯着长鹤龄说道。
“大人,我知道就这么多,绝对不敢隐瞒。”张鹤龄惊恐的看着陆炳,这锦衣卫的手段自己可是知道的。
“本官谅你也不敢!”陆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张鹤龄连忙点了点头。
“行了,給他们画押吧!”陆炳扭头对身旁的案吏说道,案吏点了点头,立马拿着记录好的口供放在了张鹤龄的面前。
张鹤龄看了一眼,便在上面按了手印。
陆炳拿着口供找王佐去了,张氏兄弟也被带回了牢房。
“哼,真是死性不改,还敢打工坊主意!”王佐看了陆炳拿来的口供,心里也是震惊的不行,整件事情的目的竟是为了杜安那一成股份,杜安是在替皇上办事,自己是知道的,他们想要杜安的股份,无疑是在自寻死路。
王佐震惊的同时,也有点头疼,没想到整件事都是张世茂策划的,他可是首辅张璁的侄子,而自己和张璁又有点微妙的关系,不跟他打声招呼似乎说不过去,可皇上又让自己密查,这很明显是不想让人干涉啊!
“卫帅,这张世茂和李贺该如何处置,还请你示下!”陆炳拱手说道。
王佐犹豫的看了看陆炳,想了一下,说道:“先不要惊动他们,待本帅奏明皇上再说吧!”
直接去告诉张璁肯定是不行,只能給他留点时间了,张氏兄弟被抓的消息,估计他们也应该知道了。
陆炳愣了一下,看着王佐点了点头,心里自然知道他的意思,可也不能说什么。
接着,王佐就进宫去了。
而李贺也得知了张氏兄弟被抓的消息,此刻正在张世茂的府上商量对策。
“侄少爷,这张氏兄弟被抓了,会不会把我们供出来?”李贺着急的看着张世茂,心里也有点后悔了,原本想借此扳倒杜泰,谁知道这么快就出事了。
“李大人,你不是说安排的万无一失吗?这锦衣卫怎么就查到了呢?”此刻的张世茂也是火大的很,黑着脸瞪着李贺埋怨道,这点事情都办不好,张氏兄弟可是出了明的胆小,不说才怪呢。
“这,哎,少爷呀,这事你也不能怪我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理说,应该查不到,你说这锦衣卫,哎,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还是想想办法吧!”李贺也是很无语的看着张世茂,出了事反倒埋怨起自己来了。
“你急什么,我们又没做什么,不都是张氏兄弟干的吗?有什么好担心的!”张世茂瞪着李贺说道。
“话是这么说,可毕竟主意是我们出的啊,肯定脱不了干系,要不,你找首辅大人想想办法?可不能干等着啊!”李贺试探性的问道,心里也是急的不行,要说跟自己没关系那是自欺欺人,只能靠首辅大人庇护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叔父这会还在宫里,你让我怎么找,先等着吧!”张世茂很不耐烦的对李贺说道。
李贺一听,也没办法,只能等了。
张璁这边,此刻正和几个朝中大臣在暖阁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