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章忙的跟吹响器似的,郑华强跟他说话,他连搭理都没有搭理一下。
郑华强气坏了,心里骂道:妈个b,还真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老子现在落魄了,连你小子都成了叛徒。
王宪章原来跟郑华强的私人关系特别好,几乎到了狼狈为奸的程度,郑华强心里有气,完全可以理解。
过了一会,王宪章不那么忙了,就趴在郑华强的脸前问:“郑厂长,你刚才说啥?”
郑华强脸一黑,骂道:“老子什么都没说,妈个b,现在这世道,还真是人巴结有钱的,狗咬?篮的,老子没权没势了,连条狗都不想搭理老子。”
王宪章知道郑华强含沙射影地骂他呢,也不生气,舔着脸说道:“郑厂长,你别生气,刚才我实在太忙了,这窑不知道怎么搞的,太难烧了。”
一听说煅烧方面出了问题,郑华强来精神了,眼睛贼亮贼亮地看着王宪章,问道:“怎么回事?”
王宪章眉头一皱,说道:“谁知道呢,接班的时候还好好的,就这么几个小时,越来越难烧,中心火就是不上。”
郑华强问:“不会是设备上出了问题吧?”
现在郑华强犹如惊弓之鸟,不敢轻易找刘岩的麻烦了,他害怕到最后还是自己这一块的毛病。
丢人丢一次可以,丢两次还行,要是连续在一个问题上丢人,那就是敲锣找孩子——丢人(打)大家什了。
王宪章肯定地说:“不会,设备没有一点毛病。”
郑华强还是不放心,王宪章这家伙就是个棒槌,在立窑上混了这么多年,最多算是一瓶不满,半瓶咣当,他说的话,郑华强真不敢信。
郑华强叫来维修工,让他挨着把设备检查了一圈,维修工告诉他,没有发现任何问题。
王宪章凑到郑华强跟前,舔着脸说:“郑厂长,我就说设备没有问题吧,你还不信,我赖好也在立窑上干了十来年了,这点常识还是有的,你还不相信!”
郑华强歪着头问:“那你说,这窑不好烧,究竟是哪儿的问题?”
王宪章撇着嘴说:“这还用问吗?肯定是物料的问题。”
郑华强不相信:“你小子说话有谱没谱啊?你怎么就敢肯定是物料的问题?”
王宪章仿佛受了侮辱似的,噘着嘴对郑华强说:“你不信算逑了。”
“你刚才说什么?”郑华强发火了,“妈个b,有种你再给老子说一遍。”
王宪章嘟嘟囔囔地说:“我说的是事实,你偏不信。”然后又抬起头,红着脸对郑华强说,“我敢把我们一家人赌上,要是这次不是物料的问题,叫俺一家人不得好死。”
郑华强瞪着眼睛看了王宪章大半天,有点将信将疑了,又问了旁边的煅烧工,都说是物料的问题。
郑华强完全相信了。
郑华强幸灾乐祸地往回走,心里想像着刘岩在众人面前狼狈不堪的画面,心里面美极了。
心里一激动,郑华强居然把刚才那个大美妞都给忘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