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瓢心里的怒火腾地一下燃烧起来,他猛地一下从腰间抽出九节鞭,扬起手臂在空中甩出一个圆弧,紧接着一个势大力沉的下摆,面前的空气瞬间被劈成两半
“啪!”
秃瓢甩着九节鞭,满面怒容地奔向一毛三,伸出左手抓住了一毛三手里的枪口。
一毛三以为秃瓢要夺他的枪,身子本能的向后缩着,同时手臂使劲地向后拽着,试图挣脱秃瓢的手。
秃瓢冷笑了一声,骂道:“马勒戈壁!你紧张什么?老子只是看看你的家伙热不热。”
秃瓢松开手,将目光转移到两毛二的脸上,模样阴冷之极,说出来的话像是刚从冰窟窿里捞出来:“那就是你开的枪了?”
两毛二习惯性地清了清嗓子,说道:“没错,是我开的枪。”
“承认就好。”秃瓢将右手的九节鞭换到左手上,呲着牙说,“说说吧,为什么要开枪打死我的老婆?你要知道,我的老婆是上了户口的,是有身份的,你这样做,就是草菅人命。”
两毛二正了正身子,说道:“刚才的情况万分危急,那条白色藏獒已经扑在了我们的人身上,眼看着我们的人有性命之忧,我不得已只好鸣枪示警。”
“鸣枪示警?你一枪就把我的老婆搞死了,这叫鸣枪示警?”秃瓢的眼神当中透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气势,“你知道我这老婆有多金贵吗?告诉你,前些时在上海的犬博会上,一条跟我的老婆一模一样的白色藏獒,标价两千万,两千万是多少钱你知道吗?你还别觉得我说话难听,就是你的人有性命之忧,你也不应该开枪打我的老婆。你说说,即便是你的人光荣了,能拿到多少抚恤金?有我的老婆金贵吗?”
这时候,刘岩恰好走到了秃瓢的跟前,看到刘岩,秃瓢的脑袋晃悠了几下,一脸尴尬地说:“我只是就事论事,绝对没有埋汰你的意思。”
刘岩沉着脸说道:“那好,我们就来个就事论事,我问你,如果你的老婆威胁到了我的生命,我是不是可以正当防卫?”
秃瓢说:“你当然可以,但是他不行,我的老婆又没把他怎么着,他凭什么开枪干了我的老婆?这件事,他必须跟我有个说道。”
刘岩说:“没错,枪是他开的,但你的老婆却是我干的,你别难为他。”
“你干的?”秃瓢看向刘岩,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你怎么干的?你的家伙呢?”
“什么家伙?”
“当然是干死了我的老婆的家伙了。”
刘岩伸出了右手的食指。
秃瓢的眼珠子瞪的溜圆:“靠!你开玩笑的呢!你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的老婆干了?”
一毛三小声嘟哝道:“明明是一条狗,怎么成了你老婆了?”
秃瓢转向一毛三,恶狠狠地骂:“马勒戈壁!你别乱插嘴行不行?我说是我老婆了吗?老子说的是我的老婆。你的语文是生物老师教的?怎么他妈的连句人话都听不懂?像你这种智商,也就只能当个狗子。”
一毛三依然糊涂着,心里道:你老婆跟你的老婆有区别吗?
秃瓢又转向刘岩:“我看出来了,你是个有种的主。九条没人性的畜生把守着大门,你居然有胆子往里面闯,就冲这个,我必须给你点个赞。”
刘岩沉着脸说:“你就直接说但是吧。”
“但是,凡事总得分清楚个青红皂白吧?我的老婆金贵着呢,我不能让它不明不白的死了。你赤手空拳就能把我的老婆干了?我怎么那么不信哦!别说是我了,你问问你的两位同事,看他们相信不相信?要真是这样的话,我二话没有,它死了活该。你怎么证明我的老婆不是这个人开枪打死的?”
秃瓢用手指了指两毛二。
刘岩淡笑一声,气定神闲地说道:“很简单,刚才那颗子弹是从我的耳朵旁边擦过去的,应该能够找到。”
还真找到了。
秃瓢手里捏着那颗还有点余温的子弹头,愣愣的看着刘岩,当目光停留在刘岩手上的时候,好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激动了好半天,才喷出了声:“你是降魔大侠?”
刘岩只是漠然地看着秃瓢,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秃瓢俯下身子,用手捋着白色藏獒的皮毛,念念叨叨地说:“老婆,你死的不算憋屈,也是你自己有眼无珠,怎么就惹了降魔大侠呢?你去吧,要是真想报仇,就给阎王爷送份大礼,记住,让阎王爷找一个叫降魔大侠的。”
秃瓢慢慢的站起身,对刘岩说道:“我秃瓢也是个说话算话的主,既然我的老婆是被你干死的,我二话没有,它死了活该。”
刘岩仍然漠然地看着秃瓢,总觉得他的话里还包含着另外的意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