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发林眨巴眨巴眼,问:“刘市长,你不是也喜欢香草吧?”
“少废话,快跟我说,你们究竟怎么着香草了?”
眼看着刘岩的手又伸了过来,王发林吓的一闭眼,尖叫道:“你别,我说。”
王发林告诉刘岩,香草被冀世强给下了药,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呢。
今天晚上,冀世强把王发林和郑明坤约到神话来,是有事要商量的。
前些时,霍海已经判了,五年。霍海没判刑的时候,冀世强一天到晚惴惴不安的,就像惊弓之鸟。
他害怕霍海被捞出来。
如果霍海能大摇大摆的从看守所里出来,那他就惨了。霍海那家伙狠着呢,这一次又因为他而吃了大亏,如果从看守所里出来,不把他弄死才怪呢。
另一方面,冀世强又害怕霍海把和他一起干的那些腌臜事给咬出来。
他可不想和霍海一块蹲笆篱子,失去自由倒是其次的,要是跟霍海关在一起,霍海一定会变本加厉的折磨他,那他还不如死了呢!
这下好了,霍海被判了五年,且得在笆篱子里待上一阵子呢!
没有了霍海这个活阎王,冀世强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不老少,他突然间觉得,钧都市的天,以后就是他冀世强一个人的天了。
冀世强的心绪再一次奔放了起来,他觉得,这时候要是再趴在窝里不露面,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得闹腾出点动静出来。
而且必须是惊天动地的大动静。
冀世强最想闹的动静,就是马上把西城工业园区里那块世强公关公司的招牌给重新挂起来,眼看着各家企业都纷纷开业了,光是原材料供应这一项,就足以让冀世强成为钧都市最大的土豪,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块肥肉被别人给吞了去。
尽管霍海已经被拘了,而且最近五年在内不可能再兴风作浪,但要想把招牌重新挂起来,冀世强心里仍然有顾忌。
首先的一点,就是那些被霍海的手下打伤的家伙,现在仍然在医院里住着。
事情已经发生将近两个月了,十好几号患者,每天躺在医院里,光医疗费这一项,就是一个非常吓人的数字。
这笔账,一直在医院里挂着,如果到将来摊到冀世强的头上,那他恐怕要倾家荡产了。
冀世强希望医院赶快把这些伤者给撵出去。
一个星期以前,冀世强给他舅舅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冀世强哭的昏天黑地的,说自己在近郊的一个旅馆里已经待了快两个月了,若是再让他在那里待下去,他肯定会疯的。
李松林心里不落忍,就去找了医院的院长,要求他尽快把那些伤者从医院里撵出去。
院长当然有办法了,他以这些伤者拖欠治疗费太多为由,停止了对他们的继续治疗。
院长说,要想继续治疗下去,除非把以前欠的费用全部补上。
将近两个月,每个人的治疗费用都有几十万,他们往哪儿弄这笔钱去?
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找冀世强闹。
冀世强躲在小旅馆里就更不敢出来了。
怎么办呢?
冀世强躲在小旅馆里想了一天一夜,终于想到了一个办法,他准备用霍海曾经使过的那一招,趁着月黑风高之夜,找一帮杂碎到伤者家里挨个去闹腾,就不信不把那些浑身是刺的家属给吓出屎来。
冀世强知道,其实这些伤者的家属全都是属狗的,纠集在一起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有本事,一个比一个会闹腾,真要把他们拆散了单挑,指定一个比一个还怂。
可到哪儿去找这样的杂碎呢?
冀世强的手底下倒是有几个狠茬子,可一说要到伤者的家里去搞事,一个个头摇的就跟布榔鼓似的,说那些伤者毕竟是他们的老伙计,不看僧面还得看佛面呢,到他们家里去闹腾,不合适,太不合适了。
其实冀世强心里跟明镜似的,这些曾经的手下,之所以不愿意到伤者的家里去搞事,并不是像他们说的那样,是念及过去的交情。
他们真正在乎的,是攥在手里白花花的银子。现在冀世强已经不再按月给他们支付薪酬了,让他们干的又是冒险的事,没报酬还让他们去冒险,谁td也没那么傻。
要是把真金白银摆他们眼前,别说是到老伙计家里搞事了,就是把他们的亲娘热老子挑起来挂在晾衣架上,他们也不会皱一下眉头的。
有奶便是娘哦!
冀世强突然间尝到了世态炎凉的滋味。
寒心之余,冀世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初衷,他必须尽快把眼前的麻烦给解决了,早日把世强公关公司的招牌重新给挂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