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暖柔。
夏纾语按生物钟醒来,睁眼便见床旁坐了面色冷峻的男人,不由惊叫,下意识往另一面挪。
陆潜心脸色更是沉郁,攥着她脖子拎起身,眸光冷得像覆了层冰,咬着牙,“老子的刚投的投资公司废了,你知道吗?”
夏纾语使劲拍他的手,呼吸不畅,脸色越发苍白。
陆潜心嗤笑,一松手,冷冷瞥着夏纾语摔在冰凉冷硬的大理石地面。
他蹲在一旁,面露凶光,地上可怜兮兮的女人,护着小腹,着急地爬到地毯上。
“老子没能把那个人的公司搞残,还差点暴露,赔了大半身家,老子心里有多苦,你懂吗?”陆潜心狠狠扇了她两巴掌,捶着自己心口吼。
夏纾语直点头,脸颊刹那布满血丝,惶恐地往前爬。
“你懂个屁!”陆潜心眉头一拧,再次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搞不跨那个人的公司,他就不会跑回去找他爹啃老,老子就没机会弄死他们父子。老子等那一天等了多久,你知道吗?”
夏纾语抿了抿唇,嘴中泛起浓浓的咸腥味,无助地轻轻抽泣。
“你哭什么?老子还没死,老子还要东山再起,真晦气!”陆潜心发狠扯开她衣物,顷刻间,碎步散落一地。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睥睨衣着不整的女人,抬手解皮带。
清脆的金属扣子碰撞声回响在静悄悄的房间,夏纾语心惊胆战,捂着小腹缩在地上。
他甩着皮带便是狠狠一鞭,听着女人压抑的哀喊,脸上带着渗人的笑,“喊什么!你比那个人的女人幸运得多。”
他挥手的速度加剧,深邃的眸底浮起狠戾,“很快,老子就会让那个人的深爱的女人就会生不如死。”
夏纾语咬着唇,微微弯腰,忍着剧痛极力护着腹中小生命,心底泪成灾。
她可悲,眼前的人明明畜生不如,她还不得不护得他的孩子。
无情的鞭声,女人痛苦的喊,不断回荡在别墅中,给清晨的宁静的山脚蒙了层淡淡的悲凉。
良久,陆潜心微微气喘,扯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朝地上几乎全果、血迹斑斑的女人勾勾手,“过来。”
夏纾语吃力爬起身,身上开裂的伤口疼得发涩,陆潜心不满她怠慢,蹙着眉吼,“你给老子立即滚上来。”
夏纾语吓得手颤了颤,重心不稳再次趴倒在地,忍着疼站起身,怯怯地发声,“今天能不能……”
“你是什么东西?敢跟老子叫板,”陆潜心沉眉,冷冷打断她,像听到天大笑话般浮夸地笑,“你以为老子对你动心才包你?”
夏纾语心底发怵,颤颤惊惊地走过去,窥了眼衣衫不整的男人,捂着肚子,跪倒在地,不抱希望地轻声央求,“我有身孕了,请你放过我。”
陆潜心脸色一僵,愣了片刻,攫起她下巴,一字一顿地吼,“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夏纾语惊惶抬眸,薄唇微微张合,怯怯道,“我……我有身孕了。”
“老子让你有了吗?”陆潜心发狠攥了攥她颈脖,脸色难看到极点,“老子没答应,你凭什么有!”
夏纾语再次脸色苍白,下气不接下气,几乎要窒息过去。
陆潜心从未主动提过规避措施,住进陆潜心的山间别墅后,夏纾语几乎没有任何自由,自然不可能自己准备规避手段。
“放……放开我……”夏纾语吃力地喊,断断续续的嗓音透着绝望。
“马上去做掉。”陆潜心把她扔开,抬手整理衣衫,穿戴整齐后,蹙眉撂下一句,“扫兴。”
夏纾语软乏无力地躺在地上,泪水一滴滴从眼角溢出,淌到软绒的地毯。
她轻轻抚了抚小腹,心如刀绞。
不久之后,母亲将可能离世,她一个人孤零零活着,再无牵挂,再无追求,也再无活着的意义。
门外走廊,陆潜心微微仰头,理了理衣襟,即刻恢复气定神闲,淡然自若走下楼。
“大清早的就鬼哭狼嚎,还让不让人活?滚出去!请你们陆先生亲自过来。”
楼梯转角的房间传来骄横的女音,尔后便是刺耳的玻璃碎地声,紧接着女保姆慌慌张张出门,路也不看,直直撞上陆潜心。
“对不起,陆先生。”保姆面色焦虑,一个劲地鞠躬。
陆潜心温和浅笑,指指门口,“没事。里边怎么回事?”
保姆神色微飘,两边都不敢得罪,苦笑了笑,“大小姐她睡不好,心情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