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雪方梅两姐妹对视一眼,都摇摇头说不知道,黄晓英又将目光转向沈箮,沈箮也连忙摆手说不知道。
黄晓英心里没底,便对方信说,“我说方师兄你不会害我吧!”
方信笑道,“你看我像那种人吗?我又没长着坏人脸。这可是好东西,我们小时候就常吃这东西,学名是什么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们管叫它酸筒杆。你尝尝看,吃起来酸酸,非常有味道。小时候到处可以见到,后面不知道为什么越来越少了。加上现在的小孩子生活条件好了,不像我们那时候到处找吃的,不知道这东西叫什么,是什么味道也不足为怪。”
方信自己折了一截嫩茎放进嘴里,用力吸,酸酸的,还是记忆中的那股子味道。
黄晓英这才将信将疑地有样学样,但这酸味却让从来没有吃过酸筒杆的她有些接受不了,“是有点酸酸的,但感觉还是有点怪怪的。”
“没有经历过的人自然品尝不出它的好来,在农村长大的80后对此印象深刻,说来也是我们老,感觉吃起来都是回忆的味道。”方信颇有感悟地说。
“别那么武断,沈箮还不是在农村长大的,怎么就没吃过……”黄晓英话虽然这么说,还是狠狠吸了几口,还拿起相机给这种植物拍照。
沈箮也折了根放进嘴里吸,并浅笑着说,“我只不过搭上了80后的尾巴而已,这酸酸的味道确实不错。”
“你可别口是心非!”黄晓英笑她。
有了方信带头,方雪姐妹也折着嫩茎吸起来,酸酸的很够味,但远远称不上美味,或许真和方信的童年记忆有关。
最后连冲在最前面的方富民也跑了回来,看一伙人吃得起劲,他也就折了来尝尝。
还真别说,一行人中就方信认识这东西,所以大家心底还有疑惑。吃了酸筒杆继续往前走,走了没几步,路边出现的东西就让所有人都快步跑了过去。
“啊,刺泡儿!给我留几颗。”方雪因为贪嘴吸酸筒杆落在最后,但眼尖的她还是看见了,便大声叫了出来,生怕去晚了就被这伙人抢光了。
红红的刺泡儿非常惹人喜欢,样子像草莓,不过个头比草莓小太多,也不是生长在地上,而是长在一种有刺的灌木上。这好东西连黄晓英都认识,她也不怕被刺,还炫耀着说,“你们叫的这刺泡儿,学名应该叫覆盆子吧!”
“叫法很多的吧,农村一般都叫泡儿,还有一些和这样子差不多,但成熟得比较早,叫三月泡四月泡的。”方信手脚也不慢,不过他摘在手里并没有吃,这里的刺泡不多,还有些没成熟,一个人分十个都分不到。
黄晓英则不管那些,一边采着成熟的红果子往嘴里塞,还笑着对方信说,“这覆盆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还真不错,而且营养丰富,吃了好处很多,方师兄你尤其该多吃一些。”
“为什么?”
黄晓英嘿嘿笑着说,“据说可以补肾壮阳的。”
“晓英你要死了!”沈箮笑骂她,“这话你一个女孩子能随便说?方雪方梅你们可千万别跟着她学。”
方雪和方梅两姐妹齐齐点头,看来黄晓英的形象已经深入她们心底。方信则把摘好的覆盆子分给她们吃,这丛覆盆子不多,手脚不快的方富民还没抢到几颗。其实几个人都没吃几颗,胃口刚被掉起来,还没过瘾,就没了!
几个人都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黄晓英还问,“这时节其他地方应该也有这野果吧!”
“应该有,但能不能碰到还得看运气。”
黄晓英忽地又兴奋地说,“你们说要是人工种植这刺泡儿,有没有市场前景?”
沈箮当即便回答说,“还真不好说,你要说种几棵自己嘴馋吃肯定没什么问题。想大规模种植并形成产业难度可不小,这样的野果虽然有营养,但重头戏也在野生上,人工种植出来就有些变了味道。而且就算你种植出来,销售这一块也是个老大难的问题,说不定还不如种植普通的水果来得好。”
沈箮一番话将黄晓英打回原形,更让她丧气的是,刚刚光顾着吃,都没来及拍照,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
黄晓英自怨自艾的同时,还是补拍了几张被他们如狂风暴雨般卷席过的地方,上面只有没成熟的刺泡儿挂在枝头。
“前面肯定还有的。”方信安慰她说,“你们女孩子先走,千万别回头。”
“你们想干什么?”黄晓英狐疑地望着他。
方信笑着说,“不干什么,你不说这东西男人吃了有好处吗?我和富民打算给它施点肥,让它明年多结些果子!”
“还说我流氓,我看你们更流氓。方雪别回头看,会长针眼的,我们去前面吃好的。”黄晓英啐了他一口,拉着方雪两姐妹就往前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