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折耳根可真不少,不过这时候的折耳根都比较老,根本不好吃。沈箮也就拿着玩玩,方信却说,“这折耳根和普通的花草没什么两样吧到了时节自然会开花的,我们小时候在夏天的时候就到处拔折耳根,找到折耳根多的地方,往往很快就能扯满一背。拿回家晒干后,弄街上去卖,不过价格特别便宜,晒干的才五毛钱一斤。”
“那么便宜?”沈箮撇撇嘴说,“还不如坐在家里玩,这折耳根新鲜的时候,起码能卖个两三块钱一斤的吧晒干的折耳根能入药吗?”
方信便笑着说,“嗯嗯,晒干的鱼腥草能入药的,也可以和咸菜一起晒干吃。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当时还有一种三株口服液的,我记得宣传什么的搞得非常红火,像我们这么偏远的小镇都有卖的。那时候我在镇上念书,我一个表姑还为这三株口服液做广告,说什么喝了三株口服液,腰不酸腿不痛什么毛病都没了之类的鬼话。据喝过三株口服液的人说,那味道就和这折耳根差不多。加上那时候到处都在大量收折耳根,所以我们这边的人都一致传说,这三株口服液的主要原料就是折耳根。但还是很多人买着喝,到后面三株口服液就销声匿迹了,也不知道是啥原因。反正在那时候我们看来,买这东西喝挺傻的,还不如直接吃折耳根呢”
“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那段时间三株口服液是卖得很火。至于效果嘛,保健品都一个德性,吃不死人就好。”沈箮也没仔细研究过,只是有些印象而已。
方信还说,“那时候挣钱的途径少啊,不光是小孩子们,大人们有空也去摘折耳根卖的。我记得我小时候为了挣钱,我还和姐姐一起去背过砖块。人家有修房子的,就从砖厂买砖,我们帮着背过去的话,每块砖好像能拿一分钱还是怎样。记不太清楚了,反正来回一趟得半个多小时,也就挣一毛多钱。忙上一天,也挣不了几块钱,小孩子力气小,也撑不了那么久。”
“那时候经济不达,现在很少人挖折耳根卖了吧”沈箮又问他,“你们小时候有没有捡知了壳卖?”
方信笑,“怎么没有,基本上能赚钱的活我们小孩子都做过。不过我们这边知了壳不多,反正我到处跑着捡知了壳,就没卖到几毛钱。”
“要不要再去捡些知了壳,也算回味一下过去?”沈箮呵呵笑道。
“还是算了吧,办正事要紧。”方信忙回答说,还是现在的小孩子们幸福,哪向他们那时候,又却钱花又没什么好东西,只好到处找吃的找东西赚钱。
继续往山里行进时,沈箮也总能从路边的花花草草找出些好玩的东西来。
比如路边的刺梨儿,这时候已经结果,因为植株上很多刺,最让人无从着手的是,果实上面也长着刺,想去摘它的人都得先掂量一下再说。
方信一般很少去关注它,只知道开的花很好看,带刺的果子就没摘它。
沈箮还说,“这东西学名叫金樱子,可以吃呢,据说营养成分还相当不错,富含的维生素比较多。”
“这东西还能吃?”方信摇头,表示不知情,“也没见谁把它弄来吃啊”
“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我也没吃过,只是前些天在上逛是看到的,要不回头我们再仔细查查?”沈箮如此说道,心底也有些不确定。
方信则笑着说,“这东西也就几株,就算能吃,吃起来也不过瘾,难怪大家没去招惹它。我以为我们小时候够贪吃的了,没想到还是会错过很多好东西,看来我们不该畏惧它表面那些刺的。”
沈箮也点头说,“嗯嗯,这就是问题所在啦单独几株的话肯定没什么太大价值的,吃了也没什么意思,真要挥作用的话,还是得人工种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