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一下虽然打飞了司徒卓风,却没能真的伤到他。
司徒卓风退到白城城墙边上,一掌按在城墙上,止住了身影。
梁知念也不知从哪拿出一根狼毫笔,凌空而写。
一个斗大的“诛”字出现在半空中。
书生,可以用手中剑诛佞臣,可以用口中言诛天下!
司徒卓风面容冷肃。
说实话,这一个充满血腥的诛字已经超过了他所能扛住的程度。
梁知念却将手中狼毫笔细细整理,然后向后抛出。
只见狼毫笔破空而过,直指梁知念的书房!
咔。
狼毫笔精准地挂在了梁知念书房的笔架上。
然而梁知念向后的手却是没收回。
还是书房中,一张上面雕有精细图绘的黄木大弓飞出。
儒家道章,射!
只见梁知念原地站立,瞄准了足足两秒,一箭射出!
儒家的射与兵家的射有很大的区别,兵家的射那是运用于战场上的射术,而儒家的射,其实更多时候就是个花架子。
但是此刻,梁知念手中这花架子却是异常的强!
羽箭呼啸而来,携着的恐怖劲风便让司徒卓风感到心惊胆颤。
梁知念那一对冷漠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司徒卓风。
司徒卓风狠狠地一咬牙。
他知道,他其实差梁知念很远,很远。
他这个儒门妖孽在梁知念面前,甚至从来没有抬起头的资格。
儒家六艺,文房四艺
乃至于武道。
他在世人眼中确实是仅次于梁知念的儒家妖孽,但是他不如梁知念多矣。
这一点,他知道,梁知念也知道。
梁知念用楚霸王破开了司徒卓风的最后一指虞美人后,弹了一支琴曲。
那琴曲名高山流水。
琴曲过后,司徒卓风儒道破碎,离开了江湖。
他一直很清楚,那一首高山流水,或许便是那位儒门第一妖孽对自己最大的嘲讽。
那之后,一个身高几近八尺的男子被一个小巧玲珑的少女抱着离开东海的场景,成为了一时笑柄。
司徒卓风骤然拳势一变!
雁南飞猛然转换为西陲大秦的第一兵家散手!
无衣!
杀杀杀杀杀杀杀!
或拳,或指,或掌,或刀,或剑,或枪,或戈
李伯庸脸色猛然一变,一直眯着的狐狸般的细眸猛然瞪大。
这n的!!他印象中的司徒卓风一直是那个出手颇具儒生风范的大师,而不是一个兵家的杀才啊!!!
说实话,这一记无衣散手太出乎李伯庸的意料了。
这一击之后,李伯庸抽身退开,细眸死死地盯着司徒卓风。
司徒卓风看着李伯庸,缓了缓心情,苦笑道:“其实在当年,这套无衣散手我就会,但是在那个时候,即使我用出了这散手也是输,而且我当时还在顾忌儒家人的感受便没有用。”
李伯庸将那一双原本就细的眼睛眯的更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