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他确实能把剑抢回来,但是张秀也能宰了自己再把剑拿回去。
李伯庸指着这柄剑,道:“这柄剑,是天下至强守护之剑——拒马。”
少年见识少,连拒马这种常见的应对骑兵的兵器都不知道,但是他却觉得这剑的名字跟自己很配啊。
马拒,拒马。
拒马,马拒。
少年傻呵呵地接过了这柄重剑。
“老张,来来来,你跟我来。”李伯庸看了一眼傻呵呵的少年,对着张秀挥了挥手。
张秀也不在乎李伯庸跨了辈儿,几步跟上李伯庸:“怎么了?”
李伯庸面容严肃:“你确定这孩子适合拒马吗?朽木无非是没人爱用没人愿意学用木剑,拒马可不一样。”
“天下之剑,皆为攻敌之器,这拒马作为守御之器本身就是不对的,要不然身为天下之最他也不可能放在我这么一破地方”
“虽然这句话可能说出来不太合适,但是修剑之人本身要的就不是那股神仙气儿,也不是那什么家国大义”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是信我。与其让这孩子修炼杀之剑,不如修炼守之剑。”
“在剑道上,好歹我还是有点发言权的。”张秀对着李伯庸一阵挤眉弄眼。
李伯庸撇撇嘴。
“行吧,反正不关我事,那我先回去了。”说罢,李伯庸一甩袖子便走了下了楼,他没看到身后张秀的无声叹息。
刚下到二楼,李伯庸的脸色就变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嗽了好几声之后,李伯庸才停下已经弯下腰的动作。
他摸了摸额头。
挺烫的。
“哎”李伯庸叹了口气,接下来几天的打潮炼体算是不能进行了。
随即他鼓起体内的一口气,直接飘然下阁。
躺在床上,往被窝里一钻,李伯庸直接就睡过去了。
洞庭学府这边。
无数学子已然聚拢在这里。
这其中,有心比天高却只是徒有虚名的,也有声名不显却有着实打实的能力的。
具体情况如何,就要看孙祭酒以及各位夫子们是怎么想的了。
一名看上去已经得有四十的大叔拘谨无比地站在一群小年轻中间,他腰间还挎有一柄木鞘刀。
这木鞘做的倒是挺贴合刀身,但是没人会因为这个对中年汉子有赞赏的。
这汉子修为不过六品,实力放在江湖上可能还算凑合,但是在此时,在这洞庭学府,他很难有属于他的哪怕半寸之地。
要知道,纵使是少乙境也没有资格说自己就有多少几率肯定能进入学府,更遑论他一个小小的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