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阿峰有时候没头没脑的,但是至少他的体魄还是能一人抵十的……再不济他也不会傻到去报警!
其实田甜甜脚心的伤并不大,用纸巾按了一会,血也就止住了。
洛尧擢有些自责,如果不是他心血来潮提议去看夜景,也不会惹上这种事,让田甜甜还见了血。
田甜甜看出了他的不开心,知道他的自责,忙伸手轻拍了下他紧绷的脸庞,轻声安抚,“没事的啦,只是一点小伤。说不定我本来今天就有血光之灾。”
“呸呸呸!”父子三人齐声呸起来,然后茫然地相互对看起来。
田甜甜见此场景哈哈大笑,“我说真呢,没准我待在家里,说不定脚也会撞到桌角中什么的受点小伤。”
她的安慰永远别具特色,洛尧擢笑了,揉了揉她被女人抓乱的头发,只道:“可爱死了。”
田甜甜伸出了自己的手,看了看,懊恼地道:“早知道今天要打架,我昨儿就不应该将指甲剪了!白白被她抓了好几下。”
没有抓回来,田甜甜很不爽。
“妈咪,我怎么不知道你打架这么凶猛地啊!”田棣感叹地道,又是高跟鞋又是嘴的……跟男人打架简直是完全的两个套路。
田甜甜以为他在形容自己是泼妇,赶忙解释:“因为要自保啊!如果不凶一点,受伤的就是自己了。”
以前田甜甜圣母得认为,跟人讲道理就成,或是受点委屈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现在明白了,凭什么啊!
大家都是娘生父母养的,凭什么她就要低声下气得求和。
她有点太晚懂得人善被人欺的这个道理了。
田甜甜认为剽悍一点不吃亏!
去了医院,打了针又各自敷了点药,整个搞下来已经大半夜了。
田甜甜累得很,上了车就仰靠着椅背要睡觉了。
车子行到半路,田甜甜突然坐了起来,吓了大家一跳。
田甜甜兴奋极了,没头没脑地说道:“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就那个春风!”
这名字一出,洛珀立即就紧张了起来。
“嗯?”
“我说他怎么那么眼熟呢,开头他还对我笑了一下。”
“他对你笑了?我怎么没看到!”洛尧擢有些不满,一个男人莫明其妙对女人笑,勾引的意味浓重。
而洛珀已经在心里大骂春风给自己找事!没事笑个什么劲!神经病才会对一个陌生人笑吧!
“哎呀,反正就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想起来在哪里看过了!就是上次……洛珀和田棣绑架的那次!”
“嗯?”那是不好的回忆,洛尧擢一向都不愿去回想。现在想一想,现场也没有春风这个人在啊。
“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了救护车,哦对,你那时候昏迷着呢,反正就是救护车开出一段路后,那个春风的车就停靠在路边,我是不经意地瞧着了,那时候他就是那么笑的!我说难怪他那么眼熟呢!”
洛尧擢记得是危机时刻,有一颗子弹从远处飞过来打中了绑匪,他们才得救的。
事后也没人去深究那颗子弹得来源,现在想想,大概就是春风……
洛尧擢下意识地瞟了眼洛珀,洛珀立即揉眼睛,装出了一副困乏想睡觉的样子。
这小子……本事还真大,竟然收拢了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
“别多想了,只是碰巧遇上了吧。”洛尧擢淡淡地道,让她别在春风这事上钻牛角尖了,也算是给洛珀解了围。
“我没有多想,我就是觉得他眼熟而已啊,哈哈,今天也是多亏了他,咱们才可以全身而退的。应该谢谢他的。”
“下次遇上了,再谢也不迟。先睡吧,到家了我叫你。”洛尧擢将她身上滑下来的外套往上提了提。
田甜甜嗯了声,乖乖地躺了回去继续闭眼休憩。
洛尧擢眸光若有所思地在装睡的田棣和洛珀身上转了转,寻思着是不是应该让甜甜知道自己两个儿子的光荣事迹了。
总归这么瞒着也不是办法。
早知晚知,一顿脾气总是要免不了的。
到了家,洛尧擢抱起田甜甜往楼上走。
田棣和洛珀跟着身后。
洛尧擢停了停脚步,轻声道:“考虑一下,该让你们的妈咪知道了。”
田棣和洛珀垂头丧气,齐声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