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书房,打开电脑,宫肃接收了钟一树传来的文件。
打开文件的那一刻,宫肃的脸色极为难看,倒也不是公司出了大事,而是钟一树那家伙干涉他的秘密,让他的心里觉不是很舒服。
这份文件,是宫肃一直以来和容林一起,对夏氏的攻击所规划的一份计划书,这也是一个秘密。
虽然还没有实行,但只要容林一句话,也许从此再无夏氏。
宫肃不知道钟一树是怎么得到这份文件的,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种关键时刻,钟一树跑出来捣什么乱?
这时,钟一树的电话也正好打来。
滑开接听,宫肃直接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我么?”
手机里只是传来一阵似笑非笑的哧鼻声。
“我怎么敢威胁你,你仔细看看,我只不过是对它做了点改动,想问问你的意见罢了。”
滑滑鼠标,宫肃已经看到了那所谓的一点改动,但不得不承认,做得不错。
“我没有意见,但你必须保证,我不管你是用什么办法得知这件事情,没有我的命令,再也不可以有另一个人知道。”
“那请问总裁,除了我和你,还有谁知道?”
宫肃拒绝回答,只说:“明知故问。”
钟一树显然是对此事的前前后后都差得十有八九了,才敢对宫肃的文件进行改动。钟一树也知道,宫肃在商场上,是一个心思不可揣测的人,所以还是尽量别太多事的好。
“那好吧,虽然捉弄你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起码我试过了。”钟一树开玩笑地说。
“还有别的事吗?”宫肃冷淡地问。
“你就不奇怪我是怎么找到你的秘密的吗?”钟一树继续问。
然而到这里,已经是宫肃的极限了。就像钟一树说的,捉弄他很危险,但看在钟一树有这个能力的份上,他不做计较。
可是,钟一树这么罗里吧嗦地拖延时间,对于此时此刻赶着去医院的宫肃来说,是更危险的。
明白钟一树的动机有多么无聊,宫肃不再继续废话,挂掉电话便离开了家里。
当宫肃来到医院时,夏初和安允都不在病房里,但是看那些东西还在,他也就暂时放心了。
若不是宫肃对夏初足够了解,知道她一定是受不住病房里的气氛才离开,他恐怕早已经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而问题是,作为宫肃的亲妈,安允一贯陪着夏初乱来的性格,也是让宫肃很操心啊。
要知道夏初这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今天才差点因为吃错了东西而流产,医生也嘱咐过要好好休息,怎么就是喜欢乱来?
心里一阵烦,宫肃离开了病房。他觉得自己如果就这么傻傻地在病房里等着他妈和他老婆回来,估计够呛,还是自己去找吧。
不知道为什么,离开病房,宫肃就凭着自己的第一直觉,就朝尤云菲所在的病房楼层走去。
今天夏初本来是来看尤云菲生的小宝宝,结果事情变成了她差点流产,她就算出去,应该也是去看尤云菲了吧?
想到容林或许也在,宫肃觉得能顺便找容林谈谈他们的事情,便加快步伐,来到了尤云菲所在的房间。
打开门,出现在自己眼前的,是夏初少见的一种笑容,不是多么高兴时才会露出的笑容,而是一种充满母爱的感觉。
宫肃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夏初说过她不想生孩子,他便一直以为是她不喜欢小孩子。
可是,当宫肃看见那个正哄着孩子玩的夏初时,突然觉得糊涂了。
夏初对于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整个病房里,尤云菲抱着小宝宝在逗乐着小家伙,夏初和安允也是围绕在小宝宝的旁边,女人啊,对这种小家伙总是没有控制力的。
总之,其乐融融,似乎除了容林,并没有人注意到宫肃的出现。
容林见宫肃只是站在门口发呆,便以为宫肃是对夏初怀孕的事情,还没做好心里准备。
来到宫肃面前,容林问:“不是来抓人的吗?怎么不进来了。”
宫肃只是盯着夏初的笑容,看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放任她在这里玩一下。
“容林,出来一下。”宫肃面无表情地说道。
容林以为,宫肃是来‘抓’夏初回去休息的,可现在看来不然,难道是出什么事情了?
要说他与宫肃之间能仔细谈的事情,莫非是……
看看夏初,耸耸肩,容林便随宫肃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