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从钟一树的话里,感受到了某些同情的心情,问:“你为什么这么帮着宫肃说话啊?”
钟一树想起这一年来,宫肃的每一天,看在他的眼里,就算是个男人也忍不住要心疼。
“因为,只有他愿意爱你。”钟一树低声说。
这话,钟一树说出来,是希望夏初能珍惜宫肃,可在夏初听着,不过是钟一树在贬低她。
“你怎么还是这样啊,你说得好像别人都不愿意靠近我一样,难道我以前是什么魔鬼吗?还是会吃人啊?为什么从你嘴里就说不出一句好话呢?”
钟一树只能无奈地看着夏初,他没有说错,只有宫肃愿意爱她,愿意爱一个没心没肺的她。
钟一树突然一言不发,夏初也就默默地离开,她无法理解这些人,总是突然不说话,说话的时候又气死人……
来到办公室门口,夏初本想找个机会进去看看,辛浅却推门走出来。
看见辛浅出来了,夏初兴奋得很,问:“你们聊完啦?”
辛浅笑着,“嗯,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
夏初觉得辛浅话里有话,便问:“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可以告诉我吗?宫肃不让在里面,搞得我好郁闷。”
“呵呵……”辛浅笑了笑,“那我问你,你是不是和宫肃说过,不想见我们?”
“我……好像没有吧?”夏初开始快速地回想着最近和宫肃说过的话,猛地一下子就想起了,“啊我想起来了!昨天中午我睡觉的时候,宫肃问过我什么来着,我当时很困就跟他说不去了!”
“原来如此。”辛浅眯眼,看来他们大家是被宫肃给坑了。
夏初还是执着于她的问题,“辛浅,你们刚才都说了些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约了个时间,我们今晚见吧,别忘了你刚才答应过我,要和大家见面的?”
“嗯,我会去的。”
搞定了,辛浅便笑得灿烂,“你快进去吧,他现在应该想找你了。”
“好,我去问问他是怎么回事。”
说着,夏初便急忙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夏初不在了,辛浅来到钟一树的面前,看他一脸郁闷的样子,她取笑道:“怎么?刚才和夏初在外面,被她呛着了?”
闻言,钟一树一脸不屑,说:“算了吧,就她现在这样,还呛不着我。”
“那我们的双面小间谍怎么脸色那么难看?”辛浅故意将双面小间谍几个字说重了点。
钟一树对双面间谍这身份,摇头否认,“我可不是间谍。”
“怎么说?”
“因为,”钟一树不屑一笑,“我答应你们通风报信的时间,是在昨晚,和我今天的工作没什么关系,总之答应你们的事情完成了不是么?”
辛浅点头,不可否认,论歪理的能力,钟一树和以前的夏初有得一拼,也可以说,钟一树在某种程度上,行事风格和夏初很像,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宫肃一直留他做助理的原因。
浅笑,辛浅问:“那说说吧,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刚才你怎么一脸忧愁国家大事的样子?”
“我忧愁和有没有女朋友没有半毛钱关系。”钟一树纠正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有什么事情可愁?”
“没什么,我只是替宫肃不值,也可以说,可怜他。”
可怜宫肃?辛浅觉得自己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宫肃还有能让人可怜的地方?就凭他独占夏初这一点来说,就不值得别人可怜。
朝电梯走去,辛浅说:“送送我吧,也正好和我说说,宫肃哪里值得你可怜。”
钟一树不语,跟着辛浅离开了二十二层。
电梯内,辛浅两眼望着前方,却能感受到身后的钟一树,心事重重。
“年纪轻轻的,怎么活得跟个更年期的男人似的?”辛浅调侃道。
即使是被调侃,钟一树也没心情作出有趣的回复,反击道:“少来,你也只是比我大两岁。”
“呵……”辛浅绝对可以自信地认为,在她徘徊在生死边缘将近十年的日子里,犹如过了一辈子,所以什么事都看淡了。
“大两岁也就代表,我已经开始走路的时候,你才出生,服不服?”
钟一树无言以对。
辛浅大笑,问:“你倒是说说看,宫肃哪里值得你可怜?”
钟一树又想起,过去的一年多里,他当宫肃的助理,每天都看着他几乎崩溃的样子,所以他说,只有宫肃愿意爱夏初,即使会崩溃。
“没什么,就是觉得,他那么爱夏初,真的很可怜。”钟一树叹息道,他只能这么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