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宫肃丢下手机,朝休息室走去。
然而,此时此刻,夏初还在浴室里,苦恼着脖子处的痕迹。
虽然已经换好了原本高领的衬衫裙,但脖子处的那块痕迹还是遮不住,夏初只好将头发放下,指望能稍微遮掩一下。
听见开门声,夏初便紧张地跑出了浴室,正好撞见宫肃走进来。
看见夏初已经换好衣服了,宫肃走上前,抚摸着夏初的长发,挽起那遮掩着脖子上痕迹的一束发,说:“是我疏忽了。”
夏初及时捂住了脖子上的那块痕迹,低头道:“我还没有原谅你,对我做的事……”
“那么?”宫肃忽地抱住了夏初,问,“你要我怎么补偿你?”
夏初埋在宫肃的怀里,对于补偿什么的,她没有这个打算,可宫肃对她……也并非她愿意,所以,她只是纠结在两人的关系当中出不来。
“就当我喝醉了吧。”夏初突然说。
她以为他会因为这句话生气,可宫肃却笑道:“那么说,上次你喝醉的时候,我就该这么做了。”
此话,让夏初又羞又恼,傲娇的小拳头砸在宫肃安全感十足的胸膛上,她败了,败给他了。从答应他,回到他的身边的那一刻,就注定要败给他。
感受到胸口传来那小拳头的酥麻感,宫肃的不禁满足地笑着,说:“乖,在这里等着,我出去一下。”
随即,在夏初的额上落下一吻,宫肃离开了房间。
夏初不禁捂脸,倒在床上,感受着她发烫的脸颊,她相信,以前的她,和宫肃一定是非常相爱的。
宫肃离开休息室,钟一树正好提着一包东西回来。
钟一树拿着东西,塞给了宫肃,“你要的化妆品。”
宫肃接着东西,看见钟一树拉着个脸,便问:“你怎么了?心情不好?”
“没什么,只是为了帮你借东西,把东西的主人伤着了。”钟一树说。
“什么?是员工吗?伤得重不重。”
“没事,已经送医院去了。”
宫肃不禁笑了,“我很好奇,你借个东西,怎么把别人伤着了?人家居然还愿意借给你?”
钟一树也不大想回忆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但它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我只是随便在路边抓了个女人,找她借东西,她以为我是人贩子就拼命地喊,结果没两下,她就哮喘病发作,我叫了救护车把她送走后,随便找了找她的包,找到你要的东西就给你送来了。”
宫肃听得很乐,简直比电视剧还精彩啊。
“把人家女孩吓得哮喘病发作,你是不是该对人家负责啊?”宫肃调侃着说。
“什么女孩,那女人看起来都可以当我的妈了!”钟一树激动道。
“可是说真的,你怎么的也应该去医院看看情况,万一人家的家属赶不到,你还可以照顾照顾人家,怎么说也是你吓得人家发病的。”
“喂!也不看是谁在这种时间让我去给你借化妆品这种东西的!”
宫肃依然笑不停,“嗯,是我的错,但是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去医院看看,顺便跟人家说一声,你借了人家的东西。”
钟一树想到等会要去的地方,说:“行,我要是去医院的话,那就麻烦你跟我姐说一声,浅苑我就不去了。”
宫肃点头,“快去吧。”
随即,钟一树便离开了。
宫肃的嘴边,还是挂着一抹笑意,不知为何,他总感觉,钟一树的春天快来了。
拿着钟一树‘辛苦’借来的东西,宫肃回到休息室,看见夏初倒在床上发愣,他朝她走去。
夏初看见宫肃来了,猛地一下跳起来,“你刚刚出去干嘛了?”
宫肃拿着手里的东西,勾勾她的鼻子,说:“谁叫你的包里,没有任何可以涂抹的东西。”
夏初看宫肃手里的东西,看出这是一个简单的化妆包,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不过,你怎么有这种东西?”
想起这东西的来历,宫肃又忍不住笑了,“这个可是一树用半条命换来的,你用的时候要记得感恩。”
夏初以为这是宫肃的玩笑话,但宫肃交代了这东西是钟一树拿来的,她便放心地拿着东西朝浴室走去,瞥眼留言:“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懒得理你。”
来到浴室,站在大镜子前,夏初打开化妆包,很快找到了bb霜,高兴地涂抹着脖子上有痕迹的地方。
很快,脖子上就‘干净’了,夏初的心情也瞬间上升,刚才她还苦恼着待会儿要怎么见人,现在遮住了这些羞人的痕迹,再用头发挡一挡,她就可以大大方方地出去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