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去了,现在挺冷的,你帮我提醒宫肃,让他给孩子多穿件衣服。”
“为什么不去?大家都在那里啊,你不去,某人可要不开心喽,哪里还有心情管孩子冷不冷。”辛浅望着宫肃说。
夏初一听就知道辛浅说的那个某人指的是谁,打心底里不喜欢现在这种情况,每个人都把她和宫肃当成了一对,可明明就不是啊。
她叹气道:“我才懒得理他开不开心,别让孩子着凉就行了,别废话了,你去吧,我一个人图个安静。”
“是吗……”辛浅还不放弃,问,“可是,我今早看见宫肃是从你的房间出来的啊,你们两个昨晚是不是睡在一起了?”
“是啊,”夏初一脸无所谓,“那又怎么了?大半夜的我也懒得理他,反正没打扰我睡觉就行了。”
“哈哈……”辛浅忽地大笑,“夏初你知道吗,今早我和一蜜云菲她们说这事的时候,她们就说,以你的脾气,要是不喜欢的人,早就踹出去了,绝对不会怕半夜打扰别人,反正一定要踹出去。”
夏初无语了,她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你这么说是没错啊,但是我这身体情况,要是有力气把他踹出去,我就有力气打包走人了。”
“别别别!你就当什么都没听见好了。”辛浅无奈地笑着,“不过说真的,我也只是回来那东西而已,宫肃让我回来看看你醒了没有,醒了就带你过去。”
“不去,你就当我没醒吧。”夏初看着海边说。
“别啊……”辛浅总觉得她不好给宫肃交代,忽地想起一件事,说,“夏初,你知不知道,在你走后的第二年,宫肃的爷爷去世了。”
夏初有些惊讶,印象中那老人家还是不错的,“你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告诉你,宫肃没有你不行的,你不在的日子里,我们这些人看着他都觉得心酸,你离开的第二年,宫爷爷的去世,让他全身心投入到了工作当中,不哭不笑,像个机器人一样,原本一树那个副总裁还每天都抱怨宫肃撒手不管呢,可你离开之后,一树就开始抱怨自己每天都无事可做,因为全让宫肃揽去了。”
“我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夏初轻笑,“难道他过得不好,我就要回到他的身边去吗?”
“可你过得好吗?”辛浅反问。
“当然好,在遇见你们之前,一切都好得不得了。”
“说谎,”辛浅拆穿了夏初的谎言,“你总是对别人说你很好,也许以前大家会被你的演技给骗了,但是五年来一直陪在你身边的两个孩子口中的你,过得一点也不好。”
“小孩子说的话,你们也行?”夏初挣扎着反驳。
辛浅笑了笑,“我们宁愿相信小孩子,也不愿相信你,我刚才跟说那么多只是想让你好好问问自己的心,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有意义吗?现在孩子认了宫肃,难道你就忍心让你的孩子选择要爸爸还是要妈妈吗?”
这回,夏初无法反驳了,照这种情况下去,她的两个孩子确实会面临选爸爸还是选妈妈的情况,可这并不是她希望的。
辛浅见夏初沉默,又说:“记得你离开的第二年,宫爷爷下葬的那一天晚上,宫肃喝了很多酒,然后消失了,第二天回来时,他说见到了你,那天早上,我们都看出他的心情好像好多了,只是后来的日子里,你不在,渐渐地他又变回了一个工作狂,我们虽然担心,但也没办法,没想到你突然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我猜,当时他应该是高兴得不知该说什么了吧?你倒好,带着孩子说你有男朋友了,我们还怀疑你结婚了,后来宫肃知道你没结婚,而且还生了他的孩子,我们谁都记得,当时他是多么的兴奋激动,你失踪的那几天,他一边找你,一边照顾孩子,我们能看出,他对两个孩子疼爱得很,找到你之后,他大概是以为一切可以回到从前了,从昨天到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至少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工作的机器了,现在你真的还忍心让他重新变回以前的那个机器吗?”
“不忍心,”夏初脱口而出,“不忍心又能怎样?”
“你……”辛浅想不到夏初竟然真的那么狠心,“我真的不明白你到现在还在想什么,既然你还喜欢他,为什么不干脆点?”
深吸了一口气,夏初转身,“别浪费口舌了,难道钟便秘和鱿鱼菲没跟你说过,我这个人除了脾气不好,不想那么做就是不想那么做,没有理由,走吧走吧,说那么多我都饿了,不就是想让我去海边一起跟你们闹吗?”
语毕,夏初朝房门走去。
辛浅有些生气,她说了那么多,结果夏初不为所动,还用一句不想就是不想搪塞了过去,那好,以后她也懒得理这档子事了!
拿了一些暖毯子,辛浅便和夏初朝海边走去。
辛浅最受不了的,是夏初那事不关己的态度,难道她就真的不关心宫肃?
像宫肃这种将近十年专一死心眼钟情于夏初一人的男人,恐怕绕开半个地球才能找到一个啊。
一路走着,夏初不是没发现辛浅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她只是不想理。
辛浅说的话,夏初一句不漏地听到了心底里去,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她只是没想到宫肃还爱着她。
看来,他说的一辈子并不会被时间遗忘,只有她才会遗忘。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误会就是越来越深。
于是,夏初默默地在心底决定了,这几天努力把身体养好,再找机会和宫肃说清楚,任他怎么不肯放手,至少要把关系分得清楚一点。
至于孩子……不用选择爸爸还是妈妈,因为妈妈会给孩子最好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