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靠,绝对的可靠,对我都是忠心不二。”慧琦摸了摸下巴,“不过我那院儿梁实也知道在哪……”
“他没事,靠得住,走,快点!”边橙拉着慧琦就跑,她可是再也不想宗人府大牢几日游了。
原来也是他俩倒霉,刚走,载淳就到恭王府来了。
载淳原本是不想来的,一看到恭亲王他就头疼,可是拗不过慈禧太后。慈禧的态度非常坚决:“皇上,你必须去六王爷那儿一趟,不许胡闹,更不许由得自己性子来,只需说些场面话,和你六皇叔客套客套即可。”
载淳很是不解,是慈禧硬要恭亲王不处置佳珲,让佳珲和芳荻继续在一起生活,这就等于是给了恭亲王一个狠狠的耳刮子,为什么现在又要让自己到他府上来安抚?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几句话,恭亲王心里的结就能打开了?
载淳心不在焉,可是恭亲王哪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叔侄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又扯到圆明园的问题上了。载淳本以为经此一役,六皇叔元气大伤,忙女儿都忙不过来哪还有闲心操烦圆明园的事儿,没料到恭亲王仍然是坚持圆明园工程要暂时搁浅。
这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又呛上了,瓜尔佳氏在一旁是怎么劝也劝不住,偏偏这时候载澄又冒冒失失的跑过来,不分青红皂白的嚷了一句:“阿玛,不好了,额云不见了!”
载澄这一句嚷出来,恭亲王和载淳立刻都住口了,大厅里呈现出了一种诡异的安静。过了半晌,载淳开口了:“什么?荣福公主不见了?”
载澄原本不知道载淳来了,一见他站在眼前,也是吓了一大跳,吞吞吐吐的答道:“是,我刚才去给她送点水果,打开门一看,人已经不见了,窗户,窗户还开着。”
于是乎,这才出现了禁卫军统领雅尔吉带领士兵寻找边橙的场面。
恭亲王心急如焚,可载淳心里却是乐开了花,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感。趁着恭亲王不注意,他悄悄的把载澄拉到一旁道:“哎,上次你带朕去的那地儿不错,什么时候得空了,再带朕去?”
载澄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皇上,您把我额云害惨了,您还惦记着去八大胡同哪?”
“要害也不是朕害的,那是皇额娘的主意。”载淳有些不满的说道,“再说了,谁叫你阿玛偏跟朕过不去!修个圆明园,花的也不是你家的钱,看你阿玛心疼的,跟割了他心尖似的。”
载澄平时也是喜好玩乐,对国家大事是丝毫不通,为这没少被恭亲王教训,不禁也点头赞同道:“我阿玛的确爱多管闲事,可是我额云却是安分守已。佳珲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我额云就是因为不想跟他继续在一起生活,所以才跑了。”
“可是荣福公主乃是一介女流,怎么有能力一下子打晕两个侍卫啊?”载淳心里也是不解,“而且那墙那么高,女流之辈很难爬过去……”
载澄一拍手道:“我知道了!肯定是卉贝勒!他早就对我额云虎视眈眈了,肯定是他把我额云拐跑了!他经常来府里,侍卫和下人都不拿他当外人,肯定是他趁他们不注意,把侍卫打晕了。”
“卉贝勒?那朕知道了,卉贝勒肯定要把你额云带到他的那个秘密小院子里,那是他老窝!”载淳对于抓私奔男女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原本他就看慧琦不顺眼。
一方面,他看不起慧琦的身分比自己卑微,另一方面,又羡慕他同样身为皇族,却自由自在。自己虽然贵为皇帝,可是什么事都做不了主,他喜爱崇绮之女阿鲁特氏,而皇额娘慈禧却中意凤秀之女富察氏,虽然后来在慈安的支持下,阿鲁特氏被立为皇后,可是每当自己要与皇后见面,总会受到慈禧的再三阻挠,总是逼着他与慧妃富察氏多亲近。
载淳不喜欢富察氏,越看她,心里越是烦,前阵子偶然有一次和载澄说起此事,载澄便壮起胆子,偷偷带他去了八大胡同之一莳花胡同。这一去可不得了,不同于宫里那些表情严肃,动作僵硬,浑身散发陈腐之气的女子,莳花胡同里的女子个个能说会道,风情万种,一下子就让载淳给栽进去了。恋恋不舍的回宫之后,更是对富察氏厌恶之极,几乎连话也不和她说了。富察氏却以为是皇后从中作梗,更是对阿鲁特氏恨之入骨,不时的在慈禧面前明里暗里的中伤她,弄得慈禧对她越发的不待见了。
载澄一听载淳这么说,想了想道:“秘密小院子,在哪?”
“卉贝勒的阿玛不知道,你阿玛也不知道,不过你额云和那个梁实知道。”载淳一跺脚道,“不行,赶紧让你阿玛把那个梁实弄来好好审一审,让他带路,先把卉贝勒的小院儿给抄了!”④<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