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看着窗外的点点灯火,又看了看坐在边橙床边的许淡然,微微的摇了摇头。()
边橙仍然没有醒,许淡然只是简单的把了把她的脉,便站起身道:“王爷,公主的病不要紧,调理调整就好了。”他走到桌边写了个方子,交给佳珲道,“额驸,只需将我写的方子拿去煎药,煎好了让公主喝下去即可。”
佳珲接过方子看了一眼,见上面写的全都是自己不懂的一些药名,见恭亲王和福晋都没有开口,只得茫茫然的拿着方子出了门。
“不是肺痨又犯了吧?”瓜尔佳氏担心的说道,“若是犯了,还是将刘太医请回来的为好。”她见许淡然年轻,听佳珲的口气他也不是专门行医的,心里面多少还是不放心,恨不得立刻把刘乐明召回来才好。
“不是。公主没有肺痨,福晋不要担心。”许淡然微微一笑,说道,“公主喝了药之后很快就会醒来,到时候我再来为公主诊治吧。”
他起身要走,恭亲王却开口了。
“慢。许公子,你难得来府里一趟,何必急着要走。不如你我聊一聊,等一等,这药煎起来快得很,何必要你再跑一趟呢。”恭亲王伸手扶住了许淡然的肩膀,朝着他使了个眼色。恭亲王说得很客气,可是语气却是不容拒绝的坚决。许淡然也只得应承道:“既然王爷厚爱,那我也就却之不恭了。”
“许公子和额驸很熟呀。”恭亲王把许淡然带到了书房,先请他坐下,又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许淡然诚惶诚恐的站起来道:“岂敢岂敢,王爷实在是太客气了。额驸是皇亲国戚,像我们这样的,顶多算是额驸的一条狗罢了,而且,还不是养的家狗,是在外面的一条野狗。”
“野狗好啊,能跑腿,能刨食儿。不像有些狗,吃里扒外,做的那档子事儿,可真是上不得台面。”恭亲王抱起双臂,眯缝着眼睛看着许淡然,“其实,我还记得你,你是梁实的师侄。”
“王爷真是好记性。”许淡然万万没有想到佳珲会把自己带进恭王府,更没有想到恭亲王会对自己如此礼遇有加,心里不禁直打鼓。不过他转眼又一想,相比起荣福公主,恭亲王无异是块更大的肥肉,若是能啃一口再走,倒也是件不错的事儿。
“不是我好记性,是你这条野狗太惹眼了。”恭亲王慢条斯理的说道,“你这条野狗很能干,吃着碗里的,还能看着锅里的,说不定,还想着灶台上没下锅的吧。”
许淡然强忍住自己紧张的情绪,嘴角上扬,笑道:“王爷真是锐利,说的一点也没错。”
他这样毫不掩饰的态度反倒让恭亲王有些意外,沉默了片刻才道:“如果额驸不带你来,我本来也是想找你的。其实,我的女儿究竟有什么病,我自己心里最清楚,她是有心病。”
“既然王爷知道是心病,那您得去找心药啊。”许淡然有些轻佻的答道。
“心药,不就在你那儿吗?”恭亲王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什么额驸把公主带回来,梁实杀了卉贝勒,这全都是无稽之谈,对吗?”
许淡然扑哧一笑道:“王爷,这些事,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