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古怪的方子啊......”白老爷子一边咂嘴一边把折得整整齐齐的药方递回给梁实,一双眼珠子滴溜溜的在他身上直打转,“我真是不能理解,你现在居然能跑能跳,和没事人一样了。()”
梁实不以为然的笑笑:“怎么,看我现在这样,你心里不高兴么?”
“我不高兴的不是你没事了,而是我居然弄不明白你为什么没事。”白老爷子抓过梁实的手腕,仔仔细细的翻看着,“之前你的伤口我查看过,很漂亮,很精准,像是老手的作品。现在看来,应该是下刀的人有意伪造出了手筋脚筋被挑断的假象——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想,说实话,我老头子活了这么多年了,之前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奇技。”
梁实心里觉得有些怀疑,不禁问道:“难道不可能是有人真的想挑断我手筋脚筋,但是学艺不精,没能成功吗?”
白老爷子乐了:“你以为皇宫里那些太医是吃干饭的吗?既然能进宫里,那必然是有着常人所没有的本事。还学艺不精呢......想造假容易,可是要把假的造得和真的一样,那可就难了。再说了,他既然能划出这么漂亮的伤口,那就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梁实也笑了:“那您的意思就是说,您的本事不及那些个太医了?”
“不是不是不是。”白老爷子很严肃的摇了摇头,“能当太医的,当然是有真本事,可是拿来和我老头子比,可就真是对我的污辱啦。你说家狗和野狗,到底哪个比较厉害?不过,这给你下刀的太医,必然不是个一般人物——哎,是不是个比我还老的老头子?”
梁实摇头,他只记得有人要断他的手筋脚筋之前,先给他喝了一碗药,现在想来,应该是麻药,他喝完之后就迷迷糊糊的半睡半醒,一时间连自己是清醒还是在做梦都分不清。想必是怕他太疼了会乱喊乱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就一切低调处理了。下刀的是不是太医,到底是哪个太医,他倒是真的一无所知。
“应该是个老头。”白老爷子斩钉截铁的下了结论,“而且应该是进宫不久。”
“为什么?”梁实有些好奇的问道。
“在皇宫里是没有机会练出这样好的刀法的,肯定是在民间练出来的。”白老爷子抬眼看了看梁实,“太医们一般是负责皇帝嫔妃和皇亲国戚的治疗,那可都是尊贵无比的人物,所以能怎么保守,就怎么保守,是半点儿险也不敢冒的,别说下刀了,开药都得犹豫半天。再说了,像处罚犯人这样的事,一般可不会劳他们动手。我看,你多少应该也算是个重要人物了,不然,不会有这样的待遇。”
梁实没有回应白老爷子的话,有些似懂非懂的展开药方,许淡然的字很纤细,也很秀气,乍一看像是女人的字迹。
“别说我了,说说这方子吧,这上面的解药,你到底能不能配出来?”
白老爷子避重就轻的答道:“怎么能不说你,你莫名其妙的一会儿手脚不能动,一会儿又能到处乱窜,说不定再过一会儿,你又瘫了......”
“瘫了就瘫了,是福逃不了,是祸躲不掉。关键是我现在问你,这上面的解药,你到底能不能配出来?”陪着白老爷子兜了半天的废话,梁实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他将药方“啪”的一把拍在桌上,非常认真的说道,“如果你配不出来,那我就另找高人!”
“高人?”白老爷子差点蹦起来,“整个京城里,还有谁是比我老头子更高的高人?”
“既然你已经是绝顶高人了,那你倒是说说,解药到底能不能配出来啊?”
白老爷子无比纠结的摸了摸胡子:“说句实话,我没有一定能配出来的把握。”
“那你就试着配配看呗。”梁实见白老爷子满脸的为难,立刻开口道,“你不用怕白费工夫,就算配不出来,钱我还是会给你的。”
白老爷子一愣:“钱?什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