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原来他不出场是等着压轴呢。
这会,赫连尚欢带着浩浩荡荡的十一人走入场中,手上捧着的是她上次用来打节奏的鼓。
云微咬牙切齿:哼哼,没有自己的指导,她就不信他连那首歌的歌词也读出来,穿得又这么伤风败俗,哼哼,她拭目以待。
不过,似乎是她太过多虑了,那些贵族们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他们对这些奇装异服的出场倒是抱有强烈的兴趣,想来贵族的生活实在是太无聊了,新鲜的事物,各个的都趋之若鹜。
赫连尚欢挑衅地瞥她一眼。
气得她直跳脚。
乐声响起,显然,赫连尚欢的乐感比云微好,轻轻松松就掌控了全局,便是那首由他亲自唱的歌与上次夜唱的也不相上下,甚至说,比夜唱的还要好。
沙哑性感的声音,劲爆的鼓点,妖娆的舞姿,一瞬间,将宴会推向最。
云微拼命地呼气吸气,一遍遍心理建设,才能让自己的目光自那些妖娆的舞姿中调开。
看到那样的舞姿,始终她还是无法淡定的。
她回过头,惯性地看向了紫然,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刚刚紫然是在看她的,不过,这会,看他的表情,似乎是很认真地看着表演。
她深呼吸,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不要再围着紫然转。
借看全场人的表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虽然,表演者不是自己,但是看着有这么多人欣赏她一手排练的节目还是有自豪感的。
看着全场激昂,云微的自信心膨胀。
忽然,她看到了唯一的一个例外,那便是奎国的王夫,场中的表演再精彩,那男人的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紫然的身上。
而且,那目光极为复杂,包含的情感很浓烈。
云微疑惑——难道这两个人有奸|情?
两个男人有奸|情,这个年龄也差太多了吧。
慢着,云国君王身边的那个宫人朝着君王的杯子里放了什么?
云微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君王身侧,一把拉住那个宫人的手:“你在做什么!”
宫人一惊,打翻了酒杯,酒撒上地板,一阵青烟飘起,竟然是连地板也被腐蚀出了一个坑。
云国君王感觉不对劲转过身就看到被腐蚀的地板,视线流转在地板和酒之间,立刻就明白了是什么事,可是现在正在宴会,此事不宜张扬。
王夫和云涧反应过来,以极快的速度做了处理,云涧起身一同与云微抓了少年离开宴会。
两人是捂着少年的嘴离开的,他们彼此之间谁也没有说话,气氛是极为沉重的,因为他们同时看到了少年腰带上的紫薇花图案——紫薇花图案只会出现在云微的“花容宫”以及紫然的“紫晶宫”,前者宫中的人,云涧都是熟悉的,想当然,此少年便是来自“紫晶宫”。
忽然,云微感觉手上的重量猛地变重,诧异地回头,却看到捂着少年嘴的布被黑血浸透——少年服毒自尽了。
云微一吓,松开少年猛跳出几步,要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嘴,才不让害怕的声音喊出来。
云涧淡淡地瞥她一眼:“怕了?”
她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此刻云涧的表情很恐怖。
她又后退了一步——虽然见过死人,可是,她从来没有真正的碰过死人,感觉极为的惊悚。
“微儿,以后,你也许得习惯死人。”
她咽了口口水,别开脸,不敢看他们。
“过来帮忙!”云涧显然不愿放过她,语气里是警告,“记得,紫然,要杀害我们的母亲!”
“哥哥……”她咬着唇,想哭。
一贯对她温柔宠爱的云涧,此次却是不再纵容她,严厉带着命令的语气:“过来!”
她颤抖着走过去,和云涧一同拖着尸体到一口枯井前,将尸体扔下去,将井盖盖上。
做完所有之后,云微,全身都被汗水浸透,有冷汗也有累出来的汗。
心跳得飞快,全身到现在还是止不住地发抖。
“微儿,”云涧抓住她的手,眯起眼,眼里是厉色,“紫然要杀了母皇,先前是诅咒,现在是下毒,他想要杀死我们的母皇……”再也不加敬语,不再是大祭司。
云微心乱如麻,死人的脸和紫然的脸不停地交替着出现在眼前——紫然要杀了云微的母亲?为什么会这样?不应该的,不应该的……
“微儿,听着,如果我们再不反击,我们的母皇,你和我,加上父后,都会死在紫然的手上,他要灭我们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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