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波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真正是觉得前途渺茫。窗户外面是更夜和月在院子里玩耍,月蹦来跳去,追着更夜在小小的院子里蹿来蹿去。更夜似乎很高兴,笑得哈哈的响。
这么可爱的孩子,难道就注定要跟着她吃苦受难?同样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就因为他们身世飘零,便要无端受苦,这个世界还真是很不公平。横波想着想着,又重重叹了一口气。
“姑娘,叹气伤身。”莫神医被横波左一声叹气右一声叹气地弄烦了,索性放下纸笔一本正经地对她说,“你气弱体虚,肺腑经脉皆是脆弱不堪。已你现在的状况,便是叹气多了也可能弄碎了经脉肺腑,一命呜呼。老夫的酬劳尚未得着分毫,姑娘你尚须保重,莫要让老夫白劳一场。”
横波的一口气生生被噎在了嗓子眼,上下不着边,重重敲了两下胸膛,这才把那口气给顶了出来,打了一个响嗝。
“姑娘,打嗝和叹气一样,能免则免。”莫神医轻皱了皱眉头,仍是一本正经地说,“姑娘小心保重,千万莫要让老夫白劳。”
横波盯着莫老神医,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嗝。想说什么,被这嗝一搅和,又全都忘记了。
“姑娘,好好保重,老夫真的不想白劳一场。”莫老神医眉头皱成了一团,走上前来,在横波的手指上掐了一掐,横波的嗝立刻便被止住了。
“莫老神医,您老这么白劳白劳的说个不停,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叫莫白劳呢。”横波没好气地说,这莫老神医字字句句都咒她,恨不得连打嗝叹气都能让她一命呜呼,她想要不生气都难。
然而莫老神医一点不动气,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听他说:“姑娘说的没错,老夫的本名确是莫白劳。不过老夫着实不喜欢这个名字,如今已经改名为莫千金,取得是一诊千金之意。”
横波倒吸了一口冷气,又要打嗝,却怎么也打不出,冷气入肺,呛得咳嗽了起来。
莫老神医蹙了眉头,但不等他开口,横波已是抢先说:“咳嗽,打嗝,叹气,全都免了,绝不会让您白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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