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们结婚后干什么啊?”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低声问道。
“嗯,结婚后呢,买房子、生小孩、教育下一代,哈哈哈,别捶我,那你说还能干什么,我们就是要努力赚点钱嘛!房子虽然很贵,但是我们两个省一点还是可以买的,就在南京这新开发区买。”
她摇了摇自己道:“你啊,怎么老是那么俗气!天天想着钱啊、房子啊、车子,就不能想些快乐的事吗?”
“好好好,等我们结婚后,三个月的时间不工作,我们到外面去玩,去桂林怎么样?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呢,哈哈,还记得那一天吗?你灰头灰脑的,整个一个非洲土人,倒是把我吓的一跳,哈哈哈,我想起来就想笑!”
她横了一眼道:“哼,有什么好笑的!我现在越想越气,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老婆,你还别说,我才是最累的人啊!每天早上我比你早起,给你做饭,给你准备好提包,直到伺候你走了我才忙着去上班,有时候迟到了被老板一个狠毒的眼神会吓的半死!回到家后又要受到你的折磨,呜呜,我好命苦啊!”
她板着脸道:“你不喜欢?”随即又轻声道:“我们两个经过了好多磨难,终于走在一起了,我真的好开心,希望上天保佑我们以后永远快乐幸福,白头偕老!”
“哈哈哈,你自己祝自己啊,不用上天来保佑,我们两个一定永不分开的,你老了我也老了,哈哈,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哈哈,别捶我啊。”
塔布猛然睁开眼,清晨的阳光已经照射入内,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抹了一下眼眶的水珠,再蹲在去看了看小忽察儿。
忽察儿脸色已经变的和平常人差不多了,塔布用手摸了摸他的头,发现也差不多退烧了,只要好好的养养身体就会完好如初的。
他揉了揉头,昨晚实在太累了,这个塔布叫嚷了八次,给他喝水、换火,安抚着他,一直折腾到天快亮的时候大家才睡着,现在包特那和也列先正歪着头呼呼大睡呢。
塔布又轻轻地给忽察儿盖好厚皮毯子,然后走了出去。
太阳初升,小鸟儿正叫得欢,远处已经有人正在放着牛羊,不时地传来牛羊嘶叫的声音。塔布轻轻的舒展一下手臂,踢了踢小腿,打了一个大哈欠,向自家的毡包那边走去。
“塔布!”老巴托从旁边的毡包里走了出来,恰好看见塔布,就喊道:“忽察儿现在怎么样?”
塔布笑了笑道:“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估计再疗养两天就生龙活虎了!”
巴托大喜道:“我就知道长生天是向着弘吉剌的,好塔布!这下子一切都好了,看你这个样子昨晚没有睡好吧,回去睡觉吧!等到中午的时候我还要请你这个小英雄喝酒吃肉呢。”
塔布忙谢了谢巴托,然后诚恳地道:“要不是巴托首领答应让我给忽察儿治病,说不定忽察儿真的会死掉了,所以巴托首领你才是忽察儿的救命恩人啊!”
巴托嘿嘿笑道:“我巴托活了大半辈子,人家都叫我老狐狸,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看人的本事倒是有点,如果不是相信你的话,我怎能冒着风险把忽察儿从小帐篷里抬出来?说起来我也没有做什么,不过你塔布就不一样了,我决定了,以后你把这治疗的法子传给每一个弘吉剌部的牧民,让他们病了也有法子救,怎么样啊?”
塔布一听,敢情要把酒精擦浴、凉布敷头的方法推而广之啊,他忙道:“这个只是应付比较严重的发烧,轻微的不需要这样,会伤人身体的。而且真正的医治是用草药主治,可惜我也不认识草原上的草药,如果巴托首领能够从南方请几个大夫来,再用毛皮、兽肉和他们交换一些草药的话,那么到时候草原上每个人病了都会有医可看、有药可吃,再也不会听天由命了!”
巴托眼睛一亮,但随即又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可能,可惜的是,我们弘吉剌部太穷了,自己的毛皮、兽肉、牛羊尚且都不够,何况拿出去交换草药了。不过弘吉剌的那颜们,倒是可以考虑考虑。塔布,我实在不知道你从哪里懂得了这些医术,你可以告诉我吗,呵呵,你也不要骗我说你从书上看的,当年我们捡到你时候哪里看到有什么书啊,何况你在草原上长大,又怎会识字呢。”
塔布冷汗顿出,自己没考虑到别人的怀疑了,只要想一想一个六岁的小孩子会给人治病,谁都觉得奇怪,他想了半天的理由都觉得太幼稚了,骗小孩子可以,但骗不了这个号称弘吉剌部的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