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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恻隐之心
不问不知道,一问顾月池才知凌潇潇嘴里称呼小侯爷的那位公子居然是平阳候府的世子,换句话说,他就是顾月瑶未来夫婿的大哥——平阳候府的嫡长子
除了知道了对方的身份,顾月池还从凌潇潇那里得知,这平阳候府的世子姓单,单名一个成字,此人平日里风花雪月惯了,很少有人见他行过正经公事。()
“单成……”重复着凌潇潇所说的名字,顾月池问道:“平阳候府的二公子你可认得?”对于单成,顾月池从第一眼眼缘便已然对他有些猜测,她比较好奇的是平阳候府的二儿子秉性如何,万一跟这个大的一样,那顾月瑶嫁过去……再怎么说她们也是姐妹,她不想顾月瑶日后过的太过不堪。
人家想要害她,她却依旧以德报怨。
暗骂一声好了伤疤忘了疼,知她就是如此,短时间内改不了,凌潇潇只得无奈的对顾月池道:“我只知平阳侯府的二公子名曰单赢,平日里却从未见过。”
一脸狐疑,顾月池问:“你不是说小侯爷是望江楼的常客,难道他就一次都没跟小侯爷来过望江楼?”
摇摇头,凌潇潇微一沉吟,道:“单赢身子不好,常年累月窝在侯府,甚少出门,平日里在外走动的只有单成这个小侯爷而已。”见轻舟靠岸,凌潇潇待停稳了便站起身来伸手扶起顾月池上了岸。
回到岸上,脚踏实地的站在太西湖边,顾月池的心中却因凌潇潇最后所说的那句话久久不能平静。
平阳候府的次子单赢身子不好,常年都窝在侯府?那不是跟她一样,是个半病怏怏?如此男子若顾月瑶嫁过去,他日日子过的不顺,心中积怨岂不更深?
神游天外的跟着凌潇潇回到马车前,顾月池倏地抬头问道:“你可知那单赢到底哪里不适?裴大夫可医治得了?”
转身看向顾月池,了然她动了恻隐之心,凌潇潇的眼神有些无奈。
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也知道她在想什么,之所以适才告诉顾月池单赢的真实情况那是因为他不想日后因此跟顾月池之间产生嫌隙,可……暗叹口气,凌潇潇回道:“老裴没瞧过单家二公子的病,自然不知能不能医治得了。”
说着话,他把顾月池扶上了马车。
也许是一日下来走累了,顾月池坐上马车没多久便沉沉睡去。看着她一脸疲倦的样子,凌潇潇坐到她身边,有些心疼的将她的臻首扶到自己肩上。
看着肩胛处自己与顾月池纠做一团的黑发,凌潇潇意味深长的低喃道:“有善心自然能结善缘,不过若太过心善,到头来只怕会被伤的遍体鳞伤。”
马车从将军府后门进的府,直接把顾月池送回琴瑟阁后凌潇潇接了宫里的差事便匆匆离府。
顾月池一觉醒来之时,天色已然大黑,狡黠的月光洒落一地,一束束银白透过半敞的窗棂射到了屋里,朦胧顿生,让人如置身梦境一般。
平日里顾月池若要睡着屋子里是不让掌灯的,悠悠转醒,感觉自己活生生的躺在床榻上,她倒没觉得有多奇怪。好半生才适应眼前的黑暗,她有些困乏的轻咳了声。
咳声过后,屋外便传来秋玲的询问声:“小姐醒了?”
“嗯”懒洋洋的应了声,顾月池翻了翻身,侧过身来:“进来掌灯。”
“是”轻手轻脚的推开房门,秋玲来到桌前从袖袋里拿出火折子吹燃,点着了屋里的蜡烛。
阵阵凉风不时从窗口吹来,少了燥热感,实在想继续再睡,不过顾月池顾及到自己可怜的小身板,只得默数一二三,勉强坐了起来:“什么时辰了?”
“回小姐,二更了。”秋玲倒了碗水递到顾月池跟前。
“二更了……”腹中饥肠辘辘,顾月池问:“可还有吃食?”其实将军府的膳房是昼夜不休的,不过她若要此时吃,没了的话秋玲还要大老远的跑去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