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他们也听说吏部尚书府跟赵家不睦,却从来不知赵家跟吏部尚书府到底有什么过节。
顾月池微微蹙眉。
见顾月池蹙眉,那两人忙道:“怎么说赵朔也是赵家嫡系,发丧之日若没他在,可就不成样子了。”
心中明了,顾月池允诺道:“两位舅舅不必担心,我只是说此事不宜让我娘操心,却并没说我们顾家不管此事。最迟明日,朔舅舅定会回府。”
“真的?”
两人齐呼
顾月池点头:“自然是真的。”
见顾月池说的如此信誓旦旦,赵家来报丧的两人也不好多说什么,待留下发丧之期后,他们便匆忙返回赵家。
待二人一走,老夫人便急不可待的开口道:“你这孩子出门甚少不知外面情形,怎可胡乱许下承诺?你舅舅的事情吏部尚书府既然咬着不放,就不是好办的差,若想将人救出,谈何容易啊”
“奶奶不必担心,我来想办法就是。”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解渴,顾月池问老夫人:“奶奶可想好指派谁过去?”
“你母亲是绝对不行的。”先排除赵氏,微微思量,老夫人看了顾月池一眼,道:“本来身为外孙女,你是该去的,但你被劫持一事刚刚平息,此时也不宜抛头露面,你母亲去不了,我寻两个近当家,等过会儿子让姨奶奶陪着过去如何?”
“只能如此了”顾月池点点头,又喝了两口茶,她道:“我先去看看娘亲”
除了知道是赵氏的娘家,又认识赵瑾之外,顾月池对赵家没有什么感情,自然没有要争着去哭丧的道理。比起去装哭作戏,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问赵氏。
过去赵家和吏部尚书府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有知道了这些,赵朔的事情才可以完全解决。
“去吧”老夫人点点头,摆手让顾妈妈引着顾月池过去。
赵氏在昏厥后,便被老夫人安置在了自己屋里,顾月池跟着顾妈妈一进来,便见她靠坐在床上在拿帕子抹着眼泪。见顾月池进来,奶娘如同见到救星一般,忙迎了上去:“主子自打听到消息就一直在哭,小姐赶紧劝劝。”
不管过往十几载走到是否亲近,毕竟是自己的亲爹,赵氏自然哭的一塌糊涂。
“娘”顾月池上前,坐在床边拿手里的帕子给赵氏擦拭着泪水:“死者已矣,您要保重身体,切莫动了胎气。”
吸了吸鼻子,赵氏心有哀戚,抬起头,眼泪再次滑落,她喃道:“过去我时常想着,若不是爹他妾侍纳了一房又一房,我娘亲也不会郁郁而终,因此我怨他,恨他……现在想来,他曾也对我百般疼爱,眼下赵家家道中落,在他手里败了,他这十几年来过的一定也不舒坦。”
安静的坐在床边,顾月池心中一黯。
人类总是如此复杂,赵老爷子还活着的时候,赵氏想起他最多的感受便是怨怼,但是此刻时他殁了,对与赵氏来说,能想起的便只有他的好了。
过了好久,赵氏依旧在低泣着,顾月池则十分耐心的在床边守着她,她不曾出声相劝,只是安静的坐着。
只因她知道,失去至亲的痛楚敢,不是劝就能消失的。
又过了许久,赵氏终是止住了眼泪。
端起床边小几上的茶水,顾月池不动声色的将之递给赵氏:“娘心里可好受些了?”
微微点头,赵氏接过茶水,轻啜一口。
虽没什么精神,心绪却平静不少。
顾月池看着赵氏哭肿双眼的模样,她轻叹一声,问道:“娘可知赵家与吏部尚书府有何恩怨?”
赵氏抬头看向顾月池:“你怎会想起问这个?”
见赵氏如此模样,顾月池肯定这其中有什么事情,不想把赵朔入狱之事告知赵氏,皱了皱眉,她只是说吏部尚书府总找赵家的晦气,就不知这回的丧事会不会惹事添堵。
一听这话,赵氏便有些气恼的道:“他们敢我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
安抚着赵氏的情绪,顾月池继续问着:“两家之间的恩怨是否跟姨母在宫中之时有关?”
赵氏直了直身子,看着顾月池点了点头,遂问道:“这些你又是从哪儿听说的?”
顾月池直道:“是一个叫赵瑾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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