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他的身份,便不难了解为何赵家众人对他如此不善了。吏部尚书的小儿子,也就是设局yin赵朔输的倾家荡产的幕后之人。
潘兴家笑笑,尖声道:“赵老哥不必如此紧张,你伤了我府上三个护院,其中重伤的那个今儿一早还死了,我本是来拿你,不过想着死者为大,且让你给你爹出殡过后再说。”
仔细说起来,潘兴家长得不丑,但他说话的时候格外轻浮,使得本来还算清秀的面庞,顿时变得市侩许多。
今日顾月池过府之后,赵朔一直待在灵堂内不曾出来,即使从里往外看,每每看到顾月池时,他也是低头一躲,看他这副样子,顾月池猜测赵瑾早已跟他议过事情利弊了。不过到底是读书人,此时明显被潘兴家的话吓到了,赵朔脸如菜色,顿时没了刚才的底气。“他……死了?”
府里的护院死了,可潘兴家却还在笑着,似是谈论天气一般随意:“今儿一早才死的。”
“这……”往后退了一步,赵朔脚下一软,险些跌倒下去,幸有赵朔在后撑着。
见赵朔一脸灰败相,潘兴家明显得意起来,只见他蹙眉四下打量了下还算宽敞的院落,故意从袖袋里拿出一张地契说道:“这院子不错,可惜就是书卷气重了些,等过阵子,我且把这里改成春香楼。”
“地契是你们骗走的,做不得数”实在是气不过,赵瑾冲上前去,吼道:“姓潘的,你别欺人太甚”
地契明摆着是赵朔赌输了的,赵瑾无权无势,抢不回来,但是赵家是书香门第,潘兴家说要把赵家老宅改成ji院香楼,这明显是在对赵家落井下石,大有侮辱之意。
丝毫不惧赵瑾的怒火,看到他反倒想到了自己的姑姑,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地契一甩,潘兴家讪笑道:“地契明明白白在谁手上,这院子就是谁的。此刻它在我手上就是我的,我乐意改成什么,就改成什么,你管得着吗?”低头想了下,他复又笑道:“日后若改成了春香楼,你大可过来多多光顾,我保证给你算的实惠些。”
“你——”
身为读书人,此刻赵瑾脸色气成了酱紫色,只见他额际青筋直蹦,身子都在微微发颤。
得意洋洋的笑着,潘兴家跟身边的随从笑说:“将这院子四周皆都挂上彩带,往里面摆上戏台,如此美景再加上几个如花似玉的花姐儿……啧啧”
“你——”
赵瑾刚要发作,却被身后伸出的一只纤纤玉手拽了下衣袖。
他们这是在欺赵家无人啊
自赵瑾身后走出,顾月池明眸中波光流转,语气淡漠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凡事要给自己留个量儿,潘少爷还是莫要欺人太甚的好。”
看清顾月池的容貌,潘兴家明显一怔,紧接着他双眼发亮,不怀好意的道:“果然是好地方,没想着赵家居然还有如此美人儿……”
手心向上,他十分轻薄的上前想要抚触顾月池尖削白皙的下巴。
“瞎了你的狗眼”一声厉喝,只见姨奶奶从众人中站出身来,声若洪钟:“你可知我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乃是十一皇子的准皇妃,当今皇上未来的儿媳妇儿?不管你是吏部尚书的孙子还是儿子,胆敢轻薄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我顾家定饶不了你”
不管心里多么不喜欢姨奶奶,此时此刻,顾月池不得不承认,这位镇国将军府的姨奶奶还是很有范儿的。
似是摸到什么烫手山芋一般,潘兴家瑟缩了下脖子,一下子把手收了回来。
顾家大小姐顾月池
过去的她或许不显山不露水,但是经前阵子被平阳候小侯爷劫持一事,现下她在京城里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世人皆知,镇国将军府的大小姐美则美矣,却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也。
眼神有些怪怪的,潘兴家冷道:“赵朔身负命案,待到赵家老爷子入土之后,我便要带走。”
“就不知吏部尚书府的公子何时到刑部当差的?你也说要待到我外公入土,此刻他入土了吗?”眼神依旧淡淡的,顾月池对潘兴家冷道:“在我外公尚未入土之前收起你的污言秽语,倘若再让我听得一句,有你好看”
似是被顾月池镇住了,潘兴家皱了下眉,便有些不服气的喃喃道:“你家奶奶明明答应我爷爷顾家不会穴手此事的”
今日更新到,弱弱问一句,就米有粉红咩?果真是鸭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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