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迷了眼睛,懒洋洋的躺在藤椅上,凌潇潇俊美的脸上镀上一圈金光。嘴角的笑意似显非显,他对顾月池戏谑道:“甭那么看我,我会害羞地。”
“没关系,本小姐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会心一笑,早已对他如此行径习以为常,顾月池抬手推了下他的胳膊:“开国寺里待了几个月了,也该差不多了,却不知十一殿下打算何时归啊?”
虽知心中有她,不过顾月池从不也并未打算点破,因为唯有如此,她才觉得自己可以轻松的跟凌潇潇对答。
漂亮的眸子微睁,凌潇潇转头与顾月池对视,眸光似能勾魂摄魄:“你想回了?”
“每日斋饭吃着,没一点荤腥儿……”对凌潇潇的魅力视若无睹,顾月池抚了抚额头,瞥了他一眼:“我其实是想娘了。”
她相信,即便她不说,凌潇潇也早该猜到她来开国寺的原因,不过到底对说客二字不甚喜欢,顾月池只简单说自己想赵氏了,仅此而已。
虽是严冬腊月,不过凌潇潇手里的折扇却始终不离手。手里的折扇轻轻敲打着藤椅的把手,静窒半晌儿后,凌潇潇对顾月池倏地一笑,悠然道:“腊月初八,我们在寺里吃了粥再走如何?”
霎时间眸子铮亮几分,顾月池点点头:“听你的便是。”
今日是腊月初二,若是初八,便只有一周时间,初九动身回京,待到十几便可抵达京城,那是距离赵氏生产还有十来日光景,倒也合她的心意。
凌潇潇端起边上的热茶饮了口茶,睃了顾月池一眼,“看你傻乐傻乐的。”
心情本是大好,听凌潇潇这话后顾月池只是秀眉微蹙,却不想坏了自己的好心情,只是轻盈起身,然后整了整身上的貂绒披风,她一脸淡笑着便离了院子。
院门处早已没了那翩翩身影,可凌潇潇的视线却依旧停驻。
久久之后,他深吸口气,将视线收回,后又转身对屋子里的周行喊道:“去禀了长乐公主,腊月初九离寺回京。”
顾月池回到屋里没少功夫,长乐公主那边便得了要回京的信儿。秋玲回来时便跟顾月池说在外面见着翠姑了,她倒是回京要与皇后娘娘给顾月池讨赏。
心想着若不是一出来就几个月,总是念着赵氏,她才不会找凌潇潇说这些,不过既是翠姑这么说了,她也就听着便是。
眼见着离腊月初八越来越近,顾月池的心情倒也雀跃起来。
腊月初七夜里,顾月池早早烫了脚后便上床歇下了,她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第二日好多吃些智慧老和尚亲手熬得腊八粥。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间,顾月池恍然觉得床前有人。努力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不是别人,确实她朝思暮想、心心念念的赵氏。
“娘……”
此刻在顾月池眼前的赵氏头挽团髻,其上珠光宝气,且身着正装,一身灰蓝色锦缎襟褂显得肃穆庄重……赵氏从未穿的如此正统,就连那日入宫觐见皇后娘娘都不是这般打扮。
心中微微讶异,顾月池唤了她一声,撒娇问道:“娘这是作甚?为何穿的如此?”
并未开口回话,赵氏只是对顾月池慈爱的笑着。
心中疑惑为何赵氏不与自己说话,顾月池又唤了一声:“娘?”
似是根本没听到顾月池的呼唤一般,赵氏对顾月池笑着,只见她又细细的瞧了顾月池一眼,便从床榻前转身离去。
“娘”心中顿时一慌,顾月池慌忙起身:“你要去哪儿?”
对顾月池的呼喊和问话充耳不闻,赵氏渐行渐远,直到消失在顾月池的视线之中……
“娘”
霍的一下从床上坐起,顾月池惊得一身冷汗。
“小姐做恶梦了?”自从顾月池受伤之后,秋玲在地上扑了被褥,一直睡在屋里。此刻见顾月池忽然坐起,她连忙掌了灯。端着灯台上前,见顾月池一脸汗意涔涔,她忙拿起枕边的帕子,给顾月池擦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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