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一点,小野猫!”
苏绿宁落了个空,脖子上传来细微的痛感,心里的窝闷气,更加不打一处来。
抬起头,张开嘴,她转而攻击沈昊辰的臂膀。
两个人,就像两只野兽似的,互相啃咬着,给彼此的脸上、脖子上、肩臂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
“你怎么这么讨厌,‘耍流氓’也不分个场合,也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合适吗?!”
“那你说哪里合适?医院病房不允许,去酒店开房你又不愿意,难不成去你婆婆那里?”
“那更不行!”
“所以喽,我就只能在这里干了你!”
“……”
远远看,他们不像是一对正在亲热的情侣,倒像是两只抱作一团撕咬打斗的犬类。
“咚!”
“啊哟!”
就当沈昊辰的咸猪手,正要摸索着解开苏绿宁的胸衣搭扣的时候,冷不丁的,他的后脑勺,被什么东西重重敲了一下。
“怎么了,昊辰?”
苏绿宁惊问,被沈昊辰的脸挡着,瞪大眼睛却看不到他的身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沈昊辰的眼前金星直冒,摸着后脑勺,刚想回转头看个究竟,一记闷棍又狠狠砸在了他的身上。
“我打死你这个小流氓,竟敢欺负我闺女!”
沈昊辰忍着疼痛,从苏绿宁的身上爬了起来。
眼看着那根棍子高高举起,又要抡下来,沈昊辰猛一回转身,眼疾手快地接住了。
定睛细看,那棍子竟是一根粗大结实的龙头拐杖。
再一望,抓着拐杖另一端的,竟然是一个白发苍苍的驼背小老头。
老头子浑身没有多少肉,干干瘦瘦的,活像绿江渔船上的鱼鹰。
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好像戴着一顶小毡帽,满脸的鱼网纹,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下巴上蓄着一撮山羊胡,嘴里没有几颗牙齿,嘴唇深深地瘪了进去。
“你是谁啊?”
沈昊辰甩开拐杖,没好气的问。
无端端的,怎么突然冒出个老头,还坏了他的好事。
“我是她爸爸,她是我闺女!”老头握着拐杖,在地上重重敲了敲,指着苏绿宁,对沈昊辰充满敌意,“不许你再欺负我闺女!”
苏绿宁愣住了,急忙系好胸前敞开的衣襟,坐了起来。
沈昊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抬头瞅瞅老头,又转头瞧瞧苏绿宁,“你刚来h县才两个多月,就给你婆婆找了个老伴?”
“你胡说八道什么呀!”苏绿宁无语。
“那这老头为什么说,你是他闺女?可别告诉我,你爸爸复活了。”
大白天的,不好讲《聊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