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岳云峰顶着红肿黑紫的额头回到自己的文峰阁时,他的贴身丫环如嬉慌忙取了伤药来为他敷上,又叮嘱了一个小丫环去告诉陈氏。凭着陈氏对二少爷的宠溺,她要是知道二少爷伤成这样,一定会心疼死的。而她若是不派个丫环去告知,他日陈氏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她的。
没一会儿功夫,陈氏就由秦若柳搀扶着急急地进了文峰阁,还未进门,就听到她焦急的声音:“平白无故的怎么就撞了头呢?”
“哎哟,都成这样了,痛不痛啊?”陈氏看到岳云峰额头上黑紫的小包,只觉得一阵心疼。经过如嬉的一番清洗后,岳云峰额头上的血迹已经没有了,小包破损处冒血水的地方也被药粉盖住了,此时的伤口比起刚开始时已经好得多了。
“二少爷怎么这么不小心呢?”秦若柳亦是柔情地伸出右手食指,在小包的四周轻轻地抚摸着。她小心翼翼地爱抚着,眼中含着疼惜的柔情,若是可能,她情愿岳云痕额头上的伤能放到她身上去。这就是爱,是痴爱,是一厢情愿的痴爱。
“这真是摔的吗?”陈氏盯着儿子的伤口,那伤口在额头上方的发际处,这样的一个位置,她不相信是摔跤所致。
“这……”岳云峰一时语塞,看了一眼柔情的秦若柳,又看了看陈氏,嗫喏着不再言语。
“秦氏,我屋里正好有一包治跌伤的药膏,你去帮我取了来吧。”陈氏最善观人神色,对自己的儿子尤其了解。见到他这个样子,知是有些话不想让秦氏听到,便找了个借口把她支开。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陈氏摒退了厅中所有的人,望着对面的儿子轻轻地开口问道,“难不成还有人敢动你?”
“娘,是那个叶氏。”岳云峰有些委屈地望着自己的娘,“她竟然用她屋里的茶碗砸我。”
“什么?”陈氏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心中十分生气。这个叶雪梅打了她安排在那儿的如姗,现在竟然又动到了他的儿子头上,真是太不把她这个当家主母放在眼里了。
但突然又觉得有些不对,自己的儿子怎么好端端地会出现在她的屋里呢?而且观她行事,是个沉稳之人,打完如姗后竟特意跑去老爷那儿找话堵了自己的嘴,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不计后果之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