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文帝封为太上皇之后,就移居到了翠宛宫,齐文帝没有了国事烦心,却也觉得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经快到了新年,因为新帝登基,宫里也大肆庆祝了。
而他的翠宛宫却是冰冷一片,那日,雨绯正在看一卷书,微微打了个哈欠,昏昏欲睡的模样。
“雨绯,是不是有人在唱昆曲?”齐文帝的眼睛望向远处,似乎是无比的期待。
雨绯凝神听了听,根本就没有听到没什么声音,便摇了摇头:“太上皇是不是听错了?臣妾并没有听到。”
“朕……”话刚出口,齐文帝便停住了,他已经是太上皇,应该称孤道寡的,“孤好像是听到了,就刚才。”
雨绯把书放下,笑着说道:“太上皇可能是太累了,要不就进屋歇息一会儿吧?”
“就快新年了。”齐文帝的声音幽怨,无比怀念往年,他都是和文武百官打开宴席,不醉不归。
“是啊,又一年了。”雨绯的笑容也有些落寂。
齐文帝笑了笑,便又说道:“物是人非啊。”
雨绯无言以对,只好沉默不语,她心里知道齐文帝被迫退位,齐文帝定是很不高兴,现下还被幽禁在翠宛宫里,根本就没有自由可言。
两人正在出神之时,香寒便在和羽林卫在争吵,香寒非常泼辣,直接把羽林卫推开,直接走了进来。
她一看见齐文帝,立刻红了眼眶:“父皇!”
齐文帝回过神来,才看见自己的五女儿疾步朝自己走来,他许久不见到香寒,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香寒,怎么好端端的就哭了呢。”
香寒一把扑到齐文帝的怀里,说道:“儿臣想死父皇了,可是母后却一直不让儿臣来找父皇。”
“乖,那你今日怎么过来了。”齐文帝一副慈父的模样,也知道木雁容堤防他,自然是不让人轻易进来翠宛宫的。
“皇兄给儿臣指婚了。”香寒说到这儿,眼泪便掉了下来,她刚刚满十六,那晶莹的眼泪在白嫩的脸庞滑落下来,让人非常怜惜。
“你今年也有十六了,该是有郡马了。”齐文帝那时候疼爱她,便想把她留在宫里多两年。
“可是儿臣的郡马是傻子!”香寒的声音忽然加重,哭得更加凶。
齐文帝一愣,还没有明白过来,倒是一旁的雨绯反应过来了,问道:“郡主,怎么会是傻子?”
“那是强白涛将军的儿子强振声,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强振声是傻子,皇兄竟然把我指给他,还说新年过后就会大婚。”香寒哭着说道,已经是伤心欲绝的模样,“父皇,儿臣该怎么办?儿臣不想嫁,儿臣不想嫁……”
这些话钻入齐文帝的耳中,像是无数只小虫在他的耳边胡乱地扑打着翅膀,在他耳中嗡嗡地嘈杂着,吵得他头昏眼花。
齐文帝如何不知道,强白涛握有重兵,霍寰定是想要拉拢强白涛,就把香寒指给强振声,想不到霍寰居然如此狠心,为了招揽权力,居然牺牲了香寒的幸福。